第1章 送香[第2頁/共4頁]

“這些有錢人怕死，捨不得繁華，怕是不肯走，你給我點上一根鎮魂香，好讓我送他上路。”

上身清理潔淨了，然後是後背，比起韓家人避之不及，光叔神采如常，比起韓家後代孝敬多了。

夏季裡入夜得快，我早早關了店，籌辦做晚餐。比來冇啥開張，手頭緊，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內裡做的太貴，還不潔淨，我買了個煤爐，燒水做飯都便利，還免卻了一大筆暖氣費。

我叫李霖，本年十九，做過的最大一單是兩百萬，恐怕比起淺顯家庭一輩子的儲備都多。可惜，我賺的是陰財，留不住，來得快去得更快。

我笑笑，“彆，我就是給光叔跑跑腿，這兒還是他主事。”

我走到老爺子跟前，雙手合十，道：“老爺子，存亡分袂，人之常情，莫要禍害了子孫後輩。鬼域路遠，送您一程。”

有個打扮雍容的女人說道：“小武，彆鬨。阿誰誰，你來看看，老東西不可，小年青腦筋好，辦成了我們不會虐待你。”

之前是光嬸顧問韓老爺子，這麼大的一筆買賣天然要給自家人。光叔帶著兩個學徒，親身脫手，給韓老爺子擦身子換壽服，清算儀容，誰曉得老爺子嘴巴分歧眼睛不閉，較著是死的有冤情。

一個穿戴大羽絨服，抹著盛飾的四十多女人蹲在病房前頭，看到我過來，倉猝叫道：“小李，你總算來了，快，快點。”

我剛想承諾，就躊躇了。爺爺說過，不能接二手單。死人好措置，也不好措置，碰到壽終正寢地，大師都歡樂。如果碰上那種抱恨含怨地，走的不承平，很能夠生出甚麼變故，我也不清楚光叔這一單裡頭有冇有甚麼玄虛。

光叔早就籌辦了香爐，我將頭髮投出來，然後慎重地取出一束黑香，拜了兩拜，將黑香給引燃插上。

白氣人形朝我點點頭，抬手指了指床下，然後又指向了他的大兒子。他嘴皮子動動，彷彿想要說甚麼。終究一聲喟歎，消逝在氛圍裡。

“也行，那你們彆說話。”

叮鈴鈴，俄然來了電話。

光叔跟我說，這是韓家的老爺子，駱縣裡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盛然製造的當家人。半個月前查抄出身材不適送了出去，前幾天，大夫還說身材目標統統都好，誰曉得今天下午俄然就斷了氣。

“喂，你好，李記香鋪。哦，光叔啊，有事？”

“小李啊，算是老哥哥請你幫個忙，我記取這小我情。”

打來電話的是陳光，他是這一行的前輩。陳光家的門麵比我大多了，就在病院對門，地段佳，買賣好，同業們客氣，都稱呼他一聲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