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

第七章[第1頁/共4頁]

王夷甫就是王衍,西晉人,東晉建國宰相王導是他的族弟。王衍官做到太尉,是馳名的清談家,人又長得很帥,很愛美,皮膚又白,連麈尾柄都是白玉做的,拿在手裡的確看不出哪是手哪是麈尾柄。

魏晉士人對美的尋求

西晉另有一個聞名的美女人叫潘嶽,字安仁,後代小說描述美女人,常常說“貌比潘安”,實在汗青上冇有潘安這小我,潘安指的實在是潘嶽,精確的說法是潘安仁。杜甫有一首名為《花底》的詩,中間一聯說:“恐是潘安縣,堪留衛玠車。”為了對仗戰役仄,他隻好把潘安仁縮寫成潘安(如果用“潘嶽”,則平仄不對;用“潘安仁”又多了一個字;用“安仁”馳名無姓,跟前麵的“衛玠”對得不工)。當代人寫詩的時候偶爾會呈現這類征象,比方把司馬遷說成馬遷之類。潘嶽美到甚麼程度呢?傳聞他年青的時候手裡拿著彈弓,在洛陽街上漫步,竟然被一群女人圍起來,不放他走。如果他坐馬車出遊,沿路的女人都會向他丟生果,常常把馬車都裝滿了。潘嶽是個聞名的文學家,詩賦都寫得很好,當時另有一個文學家叫左太沖(太沖即左思的字),才調不比潘嶽低,可惜長得太醜了,又冇有自知之明,看到潘嶽很受女人歡迎,也學著他的模樣大模大樣地在街上走,但願獲得女人們的喜愛,成果被女人們吐了一身口水,搞得狼狽不堪。

魏晉南北朝時候,士族精英分子就是所謂名流們,都喜好清談,那是他們首要的學術交際活動。名流們在清談的時候手裡都會拿著一樣東西,叫作麈尾。這個“麈”字上麵是鹿,上麵是仆人的主,讀zhǔ。麈是甚麼東西呢?就是鹿,但不是淺顯的鹿,而是一群鹿的魁首,鹿們的主公,它老是走在鹿群的前麵,是鹿群的旗手,全部鹿群奔向何方,就看它的尾巴如何擺。用這類鹿的尾巴上的毛裝潢的手柄,就叫麈尾。很多人會把麈字唸錯,念成灰塵的塵,塵字的繁體上麵是鹿,上麵是土,看起來跟麈字很相像。因為把麈字念成塵字,很多人就覺得麈尾跟拂塵是一個東西。實在古典小說或古畫中羽士們或神仙們手裡拿的拂塵,像個馬尾,是用來撣灰塵或者趕蒼蠅的,跟名流們清談時的麈尾不是一個東西。魏晉時候的麈尾有很多式樣,我們明天已經看不到了,傳聞在日本奈良的正倉院(以儲存日本聖武天皇遺物為主的博物館)還藏有一柄。我也冇見過,但看過一些圖片,有點像窄窄的芭蕉扇,又有點像雞毛撣,總之跟拂塵並不一樣。魏晉名流們的麈尾是清談時必備的道具,插手清談的大家手一柄,清談的時候這柄麈尾便跟著發言的姿勢飛來舞去,能夠幫忙發言的人表達豪情,如誇大、側重等,有點像疇前中小學西席講課時用的教鞭。但是麈尾更大的用處倒是增加清談之美,以是當時候的名流都儘量把本身的麈尾做得美好標緻。單講麈尾的柄,有效貴重的木頭做的,有效標緻的竹子做的,有效寶貴的象牙或犀角做的,乃至有效烏黑的和田玉做的。《世說新語·容止》第八則就說:王夷甫麵貌整麗,妙於談玄,恒捉白玉柄麈尾,與手都無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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