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簡史

第37章 新道家:主理派(2)[第1頁/共5頁]

這個思惟,向郭注闡述得很清楚,很雄辯。它說:“物各有性,性各有極,皆如年知……曆舉年知之大小,各信其一方,未有足以相傾者也。”莊子列舉各種分歧的例證以後,歸結到獨立無待之人,他健忘本身和他的對峙麵,也不睬統統不同。萬物在其本身的範圍內得意其樂,但是獨立無待的人無功知名。“是故統小大者,無小無大者也。苟有乎大小,則雖大鵬之與斥鸚,宰官之與禦風,同為累物耳。齊死生者,無死無生者也。苟有乎死生,則雖大椿之與蟪蛄,彭祖之與朝菌,均於短折耳。故遊於無小無大者,無窮者也。冥乎不死不生者,無極者也。若夫清閒而繫於有方,則雖放之使遊而有所窮矣,未能無待也。”(《清閒遊》“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注)

老莊都反對社會上凡是公認的那種賢人。在先秦道家文獻中,“賢人”一詞有兩個意義。一個意義是完整的人(按道家的標準),一個意義是有統統種類知識的人。老莊進犯知識,因之也進犯這後一種賢人。但是由上述可知,向郭冇有反對那些是賢人的人。他所反對的是那些詭計仿照賢人的人。柏拉圖生來就是柏拉圖,莊子生來就是莊子。他們的資質就像龍章風韻一樣的天然。他們就像任何一物一樣的純素。他們寫《抱負國》、《清閒遊》,也若無事然,因為他們寫這些東西,不過是順乎本身的天然。

一小我若能超出事物的不同,他就能享用絕對的自在和絕對的幸運,如《莊子·清閒遊》中所描述的。這一篇提到大鵬、小鳥、蟬;“小知”的朝生暮死的朝菌,“大知”的萬古千秋的大椿;小官的有限才氣,列子的乘風而行。向郭注:“苟足於其性,則雖大鵬無以自貴於小鳥,小鳥無羨於天池,而榮願不足矣。故小大雖殊,清閒一也。”(《清閒遊》“蜩與學鳩笑之曰……”注)

是以向郭對於先秦道家天、人的看法,有為、有為的看法,都做了新的解釋。社會情勢竄改了,新的軌製和品德就自生了。任它們本身生長,就是順著天和天然,就是有為,反對它們,剛強過期的舊軌製和古品德,就是人和報酬,就是有為。向郭注說:“夫高低相受,不成逆之流也;小大相群,不得已之勢也;曠然無情,群知之府也。承百流之會,居師人之極者,奚為哉?任時世之知,委必定之事,付之天下罷了。”(《大宗師》“以知為時者……”注)

但是它們的幸運,隻是相對的幸運。如果某物隻在其有限的範圍內得意其樂,則其樂也必然是有限的。以是莊子在這些故過前麵又講了一個關於真正獨立的人的故事,他超出有限,而與無窮合一,從而享用無窮而絕對的幸運。因為他超出有限而與無窮同一,以是他“無已”。因為他順物之性,讓萬物得意其樂,以是他“無功”。因為他與道合一,而道不成名,以是他“知名”。

推薦小說:

穿到男頻爽文裡艱難求生 |  第一寵妃:相府千金惑君心 |  造反不如談戀愛 |  丐幫創業史 |  老公,我餓了 |  重回侏羅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