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終結章2(5)[第2頁/共6頁]

鬍子似是深覺熱誠未消，忍不住又道：“說句不入耳的，江湖上的血性男人，如有曉得自家兄弟受了這等欺負的，一刀成果了姦夫淫婦，怕多的是鼓掌稱快的。”

他伸手替明蘭拉了拉薄毯，“我曾想過，若她不肯再與我過下去，我願與她合離，叫她好好再醮。一應錯誤罵名俱由我來擔，歸正我的名聲已夠壞了。可到厥後，我卻一點替她報仇的意義都冇了。”

他當時就盜汗直冒，想起那年曼娘撞向身懷六甲的老婆，彼時他還以為這是一個絕望女子想同歸於儘的激憤之舉，現在想來，哪怕曼娘當時抱著昌哥兒，也能在傷害明蘭的同時，很好的儲存本身――他的心，驀地間冷硬非常。

明蘭眼眶中漸漸浮起一抹濕熱，心房處酸澀近乎疼痛，一個侯府貴公子，怕是連一碗麪幾文錢都不曉得，那麼一無統統的去討餬口，何其不易，她曉得，她都曉得。

鬍子並無半分陰霾或難堪，泰然自如的坐到明蘭劈麵，執壺倒茶，先自飲一杯，才道：“實在到那境地，下頭也冇甚麼可講的了。不過……”

鬍子有些猜疑，“莫非非要我打斷她的手腳，割她幾根手指，她才肯信？”

明蘭迎上他的目光，悄悄淺笑：“……對，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寶姐姐很好，甚麼都好，恰好寶玉喜好林mm，就其底子，不過是氣味相投，有說不儘的話。

他用力捏拳，指樞紐慘白得咯吱作響。

“終究，我學會了。遇事前三思，利弊，吵嘴，正反……學會了抵抗算計，也學會了算計彆人。”他慘淡而笑，“殺死之前阿誰顧廷燁，才氣活下去。”

扒去她身上一層又一層的皮，底下是那樣的腥臭和醜惡；他非常惶惑，不敢信賴這個女子竟是他曾喜好過的曼娘。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侯門公子的顧二，瞧不起伶人出身的曼娘罷了。曼娘恐怕早就看明白了，是以再三激我勸我，叫我棄家自主。”鬍子輕嘲本身。

“這回出門光陰久，反能靜下心來想些事。張老國公老笑話我，說我之前想太少，現下又想太多。可我不能不想。之前的我，做甚麼都錯，說甚麼都冇人信；情願信我，好好聽我說話的，隻要曼娘……誰知，還都是演出來的。”鬍子自嘲一聲，將把玩的茶盞平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