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東市[第2頁/共4頁]

“早晨也行，”崔清谘詢過測謊小組，才道，“但光芒必然要充沛，彆的……”她看著彈幕飄過的，［如果能看到屍身，冇準獲得更多線索。］

“他又冇用午膳？”崔十七娘秀眉微皺，“這都幾日了，你們也不勸勸他。”

這是她第二次出府，前次出門正值淩晨六七時，這回她吃過午餐才分開，一起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絡繹不斷，她翻開一角窗簾，麵前彷彿一張栩栩如生的水墨古畫，從泛黃的紙麵浮出，大筆一揮，添上五顏六色的色采，寬廣的黃土道上，兩旁土坊牆之間，行人穿戴白衫瀾袍，頭戴玄色襆頭或乾脆包塊巾子，偶爾看到高鼻深目標胡人，另有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胡服的女人，頂著白臉紅妝朝她一笑，這古怪的妝容，崔清竟覺都雅得緊。

不管兩個小姑想接待甚麼人，她身為一個……孀婦，都不能在婆母麵前為她們說話。

［好吧，］退休刑警隻好撤銷這個設法，［那就先看看周富是不是無辜的。］

待到後花圃，門房領著她們走到一間水榭門前，朝守門的小廝道了句，“十三娘到了。”小廝尚未說話，翻開的兩扇直欞窗後，崔四郎聽到動靜，風普通地卷出來，“十三mm。”

究竟上，不管信不信，既然大郎都這麼說了，楊夫人隻能放人，當然，等崔清到府門口籌辦上馬車時，婆母的親信丫頭翡翠正悄悄候著。

“你，唉……”崔四郎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讓我好生想想。”

兩人應了聲是，黃衫丫頭領著她兩走了，其彆人持續跟在門房身後朝裡走。

午後，崔清逛完園子返來，聽林媽媽通報導，“娘子，五娘方纔來過。”

她提筆寫下週五娘三個字，前麵增加殺人時候、地點、伎倆、凶器等她已知的資訊，而後是三名懷疑人，以及他們的殺人動機和不在場證明。

次日，崔大郎遞帖子上門，言道前日淋了雨，小病一場，請崔清過府探病。前日大郎那中氣實足的模樣，壓根看不出來有病在身。婆母會信嗎？

這話實在重了，十七娘頓時包了兩眼淚，卻也梗著不哭，把食盒往地上一放，道，“自周富判斬以後，四兄就未曾好好進過食，十七雖小，卻也知為家人分憂，更何況，大郎初來長安，恰是人生地不熟，便請十三娘過府一探又如何？”

林媽媽卻不知那麼多，她心下稍安，便任著崔清進水榭與兩兄妹話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