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歡迎來到天國（感謝第一位打賞百萬的白銀大盟！）[第1頁/共3頁]

“不曉得，或許1988年，或者1998年。”

秦北洋是第十三個。

我死了嗎？

“對了，這是甚麼年代？唐朝嗎？”

說話間，背麵想起個少年的聲音：“芳子！吃早餐啦！”

“我可不是個廢料！更不是目不識丁的文盲！我在地宮博覽過群書，我還跟父親學會了上百種工匠技術。”秦北洋倉猝為本身辯白，不想被小女人看扁了，“現在我雖不是國立北京大學的門生，但也每天偷看人家上課。”

俄然，有顆小石頭砸到頭頂心。

“我是秦北洋，這是甚麼處所？”

秦北洋站起來，腳底略微打晃，暈暈乎乎，彷彿還在東海達摩山的夜航船。但他摸到了胸口的暖血玉墜子，背後的三尺唐刀。

秦北洋確信麵前所見統統，絕非在北都城裡，哪怕重巒疊翠的西山，也不成能有如許的景色――

有個女孩站在麵前，手中握著塊小石頭。不消說，方纔就是她砸的秦北洋。

“你是來上學的。”

她約莫十二三歲，穿一身當代衣服，像是唐朝的女童服飾，古畫裡常能看到。頭頂紮著兩個烏黑髮髻，像一對貓耳朵，兩綹絲線垂落，閒逛在鬢髮旁，彷彿神仙天下的孺子。

然後，他墜入深淵，落空了統統的認識……

拂曉終究疇昔，太陽從雲海升起。彷彿無窮無儘的棉花郊野上，長出一朵金色的鹹蛋黃，千古難見的異景。疇前在太行山上為袁世凱修墓，他跟齊遠山也見過雲海，比擬麵前卻黯然失容。

夜涼如水，拂曉前的天空，星鬥忽隱忽現。狂亂山風襲來，卷著冇法描述的異香，拂亂頭髮與心機。手指頭能夠動了，接著是胳膊，大腿，另有頭顱。

“一個冇有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分袂的天下？”

“歡迎來到天國！”

“人耶鬼耶，是耶非耶，不過鏡花水月，不如共看雲海，同觀日出！”

小女孩說這句話怪怪的，彷彿又往秦北洋頭上扔了一粒小石頭。

女孩盤腿坐在石梁上，如同當代在山間修行的道人，隻是兩團髮髻有些敬愛。

秦北洋明白了，此處是海拔數千米的高山之巔，闊彆人間的瑤池。道家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亦不過如此。

大片群峰聳峙的山頂，左邊山嶽暴露玄色岩石，像把突破彼蒼的利劍；右邊山嶽好像森嚴白骨，老天爺的鬼斧神工，削成巨大墓碑的形狀。吵嘴兩座山嶽之間，有塊馬鞍形的高山。一道白練般的瀑布，從玄色山嶽垂下，充滿氤氳的雲霧。濕氣劈麵而來，彷彿回到江南煙雨。但很冷，當風吹到胸膛，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