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黃雀在後[第1頁/共3頁]

“我已等待你們多時了。”少年又搖點頭，“不，是等待你們九年了。”

“站住！”

冇有九色，隻靠秦北洋單獨一人，毫不是兩個刺客的敵手。

頃刻間，陸軍部一片大亂，竟從棺材裡飛出兩個黑影。第一反應是屍變了，但這兩人仍然穿戴北洋軍官的打扮――兵士們才明白，剛纔在地安門大街，那團黑煙並未保護他倆逃脫，而是趁機鑽入棺槨，竟跟屍身藏在一起，怪不得無緣無端消逝，因為冇人會查抄棺槨內部。

那人手中另有一把三尺長的刀劍。

刀疤臉的刺客，摘下北洋軍帽，脫下藍色戎服，暴露一身黑衣，手中又多了把匕首。更結實的阿誰刺客，如法炮製。

天旋地轉，秦北洋看到玉輪變成了兩半，就像墜上天宮金井，無窮無儘。

陸軍部。

冇有活人，也冇有死屍――除了棺槨裡的阿誰。

秦北洋緊跟著衝來，寒光閃閃的唐刀劈向他倆。對方等閒躲過。鋒利的刀尖掠過牆磚，收回金屬碰撞的火星。

因而，他挑選在陸軍部邊上的衚衕暗藏，看看接下來會產生甚麼？半晌以後，他聽到大牆內的狠惡槍響――必有人藏於棺槨，潛入陸軍部。就像兩年前的除夕，香山碧雲寺腳下，躲藏在棺材中的一老一少兩個刺客，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冇想到，刀疤臉涓滴都不鎮靜，反而用安靜的腔調答覆：“而我等待你一早晨了。”

這棟巍峨的西式修建，自宣統元年完工，由留英的中國修建師沈琪主持設想，是為晚清中國本土修建營建的最高程度。隔壁同時完工的是水兵部。陸軍部主樓是古典式灰磚樓，歐洲折中主義氣勢，中心三層，兩側二層，外簷聯拱柱廊，充滿邃密的磚雕花飾。

他挑選在這條胡劃一待，公然，兩個刺客呈現了。

馬車連同棺槨，完整被這團高山煙霧所覆蓋。半夜的地安門大街上，秦北洋啥都看不到了，同時聽到一陣短促的槍響。幾十發槍彈在大街上飛翔，朝著地安門的方向。接著又響起一陣咳嗽聲，秦北洋也感受煙霧的怪味，強忍著不發作聲音。又一陣風鐘鼓樓上吹來，這才讓黑煙垂垂消逝。

俄然，馬車開進一其中式的大門樓，灰筒瓦懸山大脊頂三間開的，兩邊有大石獅子把門，街劈麵一座懸山頂磚雕大影壁，看來氣度不凡，這誰家的第宅？門口另有一長溜兵士站崗，幸虧亮著好幾盞大燈籠，照亮一塊匾額。秦北洋的目力極佳，夜裡模糊辯白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