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的研究[第2頁/共4頁]

滅門。

男孩埋頭畫第二張臉。刺客公然夠年青，不過冇那麼多細節，隻能畫出個大抵表麵。又在右邊臉頰位置，畫出一道較著的傷疤。

小庚竟親手從媽媽胸口拔出這把致命的匕首――另有血槽和倒刺，這一拔帶出了死者的血肉以及部分的心臟構造。

“老仇，你放心腸去吧，我會助你實現心願！”

“傷口在哪兒？”

“你想要報仇？”

“那他來乾嗎？”

螺鈿是用螺殼海貝打磨成各種圖案斑紋的薄片，鑲嵌在器物大要，多見於樂器、漆器、屏風、傢俱、古鏡，上至秦漢，下到明清，是中國特有的裝潢工藝。螺鈿閃現翡翠般的奇特光芒，稍稍換個角度，又有分歧色彩反光，給人海上波光的錯覺。

小庚在黌舍裡讀過彗星的知識，象牙刀柄上鑲嵌著螺鈿，拚成拖著長尾的“掃把星”，恰好打擊到一輪滿月上。

“不曉得。”葉克難冇有粉碎現場，他指了指仍然趴在書桌上的仇德生說，“你父親有冇有仇家？”

“能。”

他把匕首放到一盞電燈下，象牙柄的一把好刀，絕對是前人所說的吹毛得過、削鐵如泥的利器，申明刺客很有來頭。小庚也湊過來看，他說殛斃父親的那把匕首，也是一樣的象牙柄。刀柄的一側，雕著奇特的紋飾，眯起眼睛細看――竟是一顆彗星撞擊玉輪。

仇家的四合院，小庚撲在媽媽身邊，失聲痛哭。他曉得，媽媽是代替本身而死的。

“我會告訴德租界以及天津各本國租界工部局，另有駐紮天津的北洋大臣衙門，到處張貼佈告通緝這兩個凶手。”

彗星襲月。

“那是反動黨的報紙吧。”葉克難摸了摸男孩的頭，哈腰盯著他的雙眼，“聽我說，我不代表官府，也不代表大清的皇上，我隻代表一個探長的‘俠義’。等你長大了，漸漸就會明白的。”

“他隻是個銀行職員，兼任德國經理的翻譯，如果然有人對準了庚子賠款，何必找我爹動手呢？”

“幾天前，我暗中調查過，仇德生在德意誌銀行事情，比來在措置中國給德國的庚子賠款，是否與這筆钜款有關？”

仇小庚咬破嘴唇，同時用膝蓋頂斷那根竹竿。

“葉探長，我想起一個題目……”仇小庚回到院裡，看著天上殘月，“為甚麼，你前腳剛到我家，說要把我帶走，後腳刺客們就摸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