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娟兒的恩情[第1頁/共6頁]

“他爹，自個兒的閨女，你還信不過？”娟兒娘說道。

“鬼纔信賴！前天上茅房，今兒上茅房，明兒還去？”

“我去找我爹，讓他給山子湊學費！不然……山子就冇學上了哪！”

“彆……鐵蛋……”山子話未出口，鐵蛋已經風風火火出了門。路上，娟兒劈麵走過來，她攔住鐵蛋的來路，道：“鐵蛋，乾啥去哪？風風火火的！”

開學十來天，山子的餬口進入了正軌。每日，他早夙起床，熱了頭晚的剩飯，囫圇填了肚皮，提了書包直奔鐵蛋家。上學路上，兩人相互追逐，偶然候競走，偶然候背詩。平淡的日子也算添了幾分興趣。

黌舍離家足有十裡路。鐵蛋本來比山子高一年級，這年留級到了山子一個年級，卻不在同班。即便如許，課餘，兩人也如同穿了連襠褲，山子走哪兒，鐵蛋就跟到哪兒。可奇特的是，每天午餐的這段時候，鐵蛋找遍校園，也休想找到山子的蹤跡。頻頻撲空。他終究忍不住，有一天，鄙人學路上詰問山子：“你倒是上哪兒去了麼？中午咋老是見不著你的鬼影子！”

這日，上午最後一節語文課上到一半，教員發問：“哪位同窗能夠背誦《賣炭翁》，請舉手。”

第五章

娟兒不由滿身顫抖，正躊躇著是否進門。又聞聲大哥誌國的聲音：“爹，您消消氣兒！也許，不是小妹拿的哪！”

“娘，我出門掙錢……賠你們！”娟兒咬緊嘴唇。

“山子，快給我舀一碗水喝……”娟兒上氣不接下氣，進門就嚷道。山子坐著冇動，眼神蒼茫。鐵蛋聞聲端了水過來，道：“娟兒姐，給你！”

“山子咋啦？”娟兒嚴峻地望著他。鐵蛋愣神，半晌說不出話。娟兒急得大嚷：“你倒是說話呀？山子，他咋的啦？”

“賠？這輩子的情分……你賠得清麼？”娟兒娘悲傷地抹淚。都說母女連心，這孽子，咋就不知娘肉痛哪。娟兒氣沖沖地跑向自個兒的寢室，丟下一句發狠的話：“賠不清，我也得賠！”

又過了幾日，還是仍舊。鐵蛋假裝若無其事，不再詰問。山子覺得鐵蛋已經放下了這樁事兒，在內心長長歎了一口氣。

“喔……我拉稀哪！”

“他爹……你就少說兩句唄！她再不知好歹，到底還是你的閨女哪！”娟兒娘在一旁安慰。娟兒爹揹著兩隻手來回踱著方步，嘴裡不依不饒：“我冇得她這號閨女！我李家也冇得這號根苗！”

上月，娟兒爹趕著牛去了鄉裡，返來時，手裡拎著糕點，牛卻不見了。娟兒見爹擱下糕點就拉扯著娘進了內屋，獵奇心起，偷偷爬在視窗，卻偶然中發明瞭爹孃藏錢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