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請安[第2頁/共5頁]

杜月芷接過茶來，兩隻眸子透出點點柔光：“你說得很好，難怪夫人喜好你。”

鏡中的杜月芷，一雙清秀的黛眉，明眸似水，鼻頭微翹，又剛喝了熱羹，嘴巴粉嫩若桃花，小臉烏黑香馥，嫩嘟嘟的，敬愛至極。黑髮梳成花髻，點著翠，斜斜插了一隻玉釵，通透毓明，額間貼著一枚紅寶石，眉心嵌玉，襯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的是人間璞玉，清美都雅。

杜月芷仰起小臉，笑得甜美可兒：“月芷在此謝過夫人。”

“依你，都依你。”

一行人阿諛起來，老太君笑道：“薇丫頭最是仁慈，見不得彆人刻苦。寧肯本身缺短，也還是喜好送東西。”

“不冷不冷，我將近熱成火爐了。”杜月鏡連連否定，走過杜月芷，又頓住，回身打量：“你是？”

常氏笑道：“這孩子脾氣跟老太君一模一樣，我雖身為母親，也拿她無可何如。”

此人定是老太君，杜月芷柔身上前，深深行了禮：“孫女月芷給老太君存候。”

老太君神采公然一沉。她平生最討厭拈柔造作之人，假惺惺的，觸了她的大忌。

但既然這孩子和婉，臨時留著性命，耐著性子扶養起來，也許會有彆的好處。

待常氏走後，一房的丫環朝杜月芷跪下，杜月芷忙叫她們起來：“你們各自安排吧，我初來乍到，也冇有禮品送你們，還望你們能擔待些，不要怪我。”

“你倒是很知禮，剛返來一天，就曉得這很多，也難為你了。既然你有這番孝心，我心甚慰，你過來，與你姐姐mm們見一見。”

不知她說了甚麼笑話，老太君笑了起來，摟著她直叫心肝兒。

那大床上麵坐著兩位姨娘和兩位女人，姨娘齊氏略有幾分姿色，一雙長眉如黛，推著杜月茹到常氏身邊。杜月茹便疇昔，站在常氏身邊，從丫環手了拿了茶，殷勤道：“母親喝茶。”

東西再好，也還是要給人看的，藏著掖著算甚麼，儘管收下，一隻小小的頭飾就將她壓住了，今後更不要想露臉了。

打扮好了，福媽媽看了看鏡子中的小人，暴露笑來：“我們女人是個美人胚子呢。”

杜月薇更加儘情嬌縱，撒嬌賣癡。

“老太君再不允我，我可不依。”

公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杜月芷看著鏡中的人，忽而想起客歲在烏氏房內照鏡子。當時她被叮嚀出去買糕，衣衫襤褸，落魄不已，每日為了不要挨烏氏毒打吃力了心機。現在穿了好衣裳，那心機更要費很多。因為不管在烏氏那邊，還是在杜府，都有人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