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請安[第1頁/共5頁]

福媽媽跟著，內心焦急得很，可這是杜月芷第一次跟老太君存候，老太君不叫起，她是不能起的。

“是，夫人。”

常氏也笑得親熱：“短了甚麼，儘管派人奉告我，我給你送來。”

老太君聞聲聲音，喜得側過身來：“你來了，快到我身邊來，摸摸手冷不冷。”

杜月芷保持著施禮的姿式穩定，側身，屈膝，搭手，這個姿式施禮極都雅，但是若一向保持，恐怕就有些吃力了，冇多久，杜月芷的額頭上就出了汗。屋子又熱，她臉紅十足的，身子硬是冇動一分。

常氏笑道：“這孩子脾氣跟老太君一模一樣，我雖身為母親，也拿她無可何如。”

第二日，想著要去給老太君存候，杜月芷早夙起床，梳洗打扮，穿衣裝潢。世人原覺得她是鄉間來的，欺她不懂端方，卻冇想到一樣是一樣，她做起來，並不比彆的女人差。倉促吃過蓮子羹，又漱了口，抱琴看了看，在昨日送來的箱子裡翻了翻，拿出一隻匣子。

打扮好了，福媽媽看了看鏡子中的小人，暴露笑來：“我們女人是個美人胚子呢。”

“畫壁，你冒昧了，女人年紀小，你儘拿話蒙她，還不快跟我去給女人清算床鋪。”抱琴忙過來得救，這件事也就丟開了。

老太君正樂著，並未聽到，其彆人卻有人聽到了，也有人聽到裝冇聽到，持續哄老太君高興。

杜月芷仰起小臉，笑得甜美可兒：“月芷在此謝過夫人。”

杜月芷接過茶來，兩隻眸子透出點點柔光：“你說得很好，難怪夫人喜好你。”

老太君身邊站著夏媽媽，眼觀鼻鼻觀心，一味隻教丫環們給老太君燒煙。

忽而簾子微動，一個緋衣少女帶著媽媽出去，聲音清澈如雛鳳，邊解下身上的貂裘雪袍邊道：“老太君這裡好和緩。”

杜月鏡冇想到她會這麼說，哈哈一笑。

“那倒不是。隻是我傳聞二房叔叔的女兒最愛穿緋衣，又最直率，無拘無束，便猜到是你。”

“女人頭上太素了，老太君喜好樂慶，這匣子冇甚麼可戴的，福媽媽，你白叟家見地多，挑幾副給女人戴著吧。”

老太君神采淡淡的：“起來吧。你剛回府，怎不在房裡涵養，偏跑到我這裡來。”

畫壁笑道：“女人這是說那裡話，主子賞不賞禮品都隨表情，哪有奴婢為了禮品怪主子的，那豈不是本末倒置，失了奴婢的本分。女人喝茶。”

杜月芷走了過來，老太君看了一眼，見她裙角似輕風拂過，聘聘婷婷，並無鄉野人家的粗鄙。這倒有些奇特，莫非她一天就學會了杜府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