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長[第1頁/共4頁]

才潑了幾桶，就被人抱住了，師爺在一旁，惱羞成怒的模樣：“芷女人，你這是做甚麼！大師都看著，莫非是我們用心不救人的嗎？並且失火的啟事還冇找到，你烏嫂以為你身上懷疑最重，你如果不解釋清楚，今晚就要進祠堂！”

師爺責備道：“虧我平時給你許了那麼多好處，你如何問都不問，就把芷女人和你婆婆鎖在一處，還放火，誠懇讓我得不到芷女人……”

世人一驚，祠堂門大開，內裡公然站著很多穿戴鐵甲的官兵，駿馬嘶吼，火把將黑夜照得如同白天。身穿官服的大人坐在頓時，聲音嚴肅，令隨疇前去服侍。為首一人踩著韁繩落了地，倒是一個英姿矗立的少年，帶著玉冠，錦衣華服，腰佩白蘭玉，腳蹬青雲靴，俊美得好似天上神仙，徑直走了出去。

李婆婆正在大口大口嘔黑血，支撐著不讓杜月芷聽出來，氣味微小：“漸漸的，婆婆不急……”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年青時候的李婆婆站在窗下，垂著頭存候，輕風吹過她的髮絲，衣裙簌簌，麵龐恍惚。那映著日光的窗戶微微開啟，伸出男人紋著繁複斑紋的藍緞寬袖，袖子下一隻裸淨的手，慘白而苗條，托著一隻小木牌，遞了過來。

師爺諷刺道：“你兒子剛死，你就做這些事……”

麵前是李槐那張剛正臉，儘是氣憤：“杜月芷，我李家與你無冤無仇，更養了你十年，你為甚麼關鍵我娘，還燒了我的家！我娘那麼大的年紀，走不動跑不得，你放火的時候，有冇有想過她也曾抱過你，餵你吃，保你命！”

杜月芷悲忿交集，推開烏氏，本身衝到最前麵，拿了水往內裡潑：“婆婆，婆婆！你出來呀！”水那麼少，潑到大火裡刹時化為水汽，桶那麼重，她的手受了傷，可卻感受不到痛。她要救李婆婆，就算誰都不救，她也要救！

杜月芷吃了一驚，如何會，如果她都逃出來了，為甚麼李婆婆還在內裡？

杜月芷二話不說，倉促去了東莊幫她取。找到木牌，回身就走，不經意間撞倒了桌子，上麵的茶壺破碗摔了一地，她撐在地上，隻覺到手鑽心的疼，舉起一看，一片破瓷刺動手心，鮮血淋漓，染紅了木牌。她咬牙拔了下來，丟了開去。

祠堂正鬨得不成開交，忽聽內裡一陣鼓譟，馬蹄聲，鐵甲聲，兵刃聲喧鬨不休，另有人在大聲喊話。祠堂內點著的幾根蠟燭微微顫抖，杜月芷坐在草蓆上，本來靠著牆，側耳聽了聽，直起家來。

師爺不悅：“你乖一些，認了罪，我也有體例讓你一點苦也不吃，還會……金屋藏嬌。”趁著燈火明暗之際，他色心大起，伸手扯掉杜月芷口中的布，揉了揉她的唇。杜月芷噁心，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鬆，師爺慘叫一聲，世人忙上前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