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第9章 朝花夕拾 (9)[第2頁/共6頁]

好!在禮義之邦裡,連一個年幼——嗚呼,“娥年十四”罷了——的死孝女要和死父親一同浮出,也有這麼艱钜!

實在陳叔寶恍惚到彷彿“全偶然肝”,或者有之,若拉他來配“忍心害理”,卻未免有些冤枉。這是有幾小我以評“郭巨埋兒”和“李娥投爐”的事的。

我現在拔取了三種分歧的標本,分解第二圖。上方的是《百孝圖》中的一部分,“陳村何雲梯”畫的,畫的是“取水上堂詐跌臥地作嬰兒啼”這一段。也帶出“雙親開口笑”來。中間的一小塊是我從“直北李錫彤”畫的《二十四孝圖詩合刊》上描下來的,畫的是“著五色斑斕之衣為嬰兒戲於親側”這一段;手裡捏著“搖咕咚”,就是“嬰兒戲”這三個字的點題。但約莫李先生感覺一個高大的老頭子玩如許的把戲究竟不像樣,將他的身子極力收縮,畫成一個有鬍子的小孩子了。但是仍然無趣。至於線的弊端和貧乏,那是不能怪作者的,也不能抱怨我,隻能去罵刻工。查這刻工當前清同治十二年(1873)時,是在“山東省佈政司街南首路西鴻文堂刻字處”。下方的是“民國壬戌”(1992)慎獨山房刻本,無畫人姓名,但是雙料畫法,一麵“詐跌臥地”,一麵“為嬰兒戲”,將兩件事合起來,而將“斑斕之衣”忘懷了。吳友如畫的一本,也合兩事為一,也忘了斑斕之衣,隻是老萊子比較的胖一些,且綰著雙丫髻,——不過還是無興趣。

這弄雛的事,彷彿也還冇有人畫過圖。

做目連戲和迎神賽會雖說是禱祈,同時也即是文娛,扮演出來的應當是陰差,而淺顯狀況太無趣,——無所謂扮演,——不如獨特些好,因而就將“那一個無常”的衣裝給他穿上了;——天然原也冇有曉得得很清楚。但是今後也更傳訛下去。以是南京人和我之所謂活無常,是陰差而穿戴死有分的衣冠,頂著真的活無常的名號,大背典範,荒誕得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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