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故事新編 (17)[第2頁/共6頁]

太上老君！敕！敕！敕！……敕！

（11）莊周做夢變了胡蝶：見《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下文“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也是《齊物論》中的句子。

巡士——胡說！再費事，看我帶你到局裡去！（舉起警棍，）滾蛋！

男人——我要你帶我到局裡去！

巡士——你探去就是了。

莊子——你靜一靜，不要著慌罷。你是方纔活過來的。你的東西，我看是早已爛掉，或者給人拾去了。

男人——（又揪緊了莊子，）帶住他！這舅子！……

誠意朝禮，司命大天尊！

（莊子向四週四顧，漸漸的垂動手來。）

男人——就是三四個月前頭完工的鹿台。

莊子——（退後，）你敢脫手？這不懂哲理的蠻橫！

巡士——對啦，這實在少不得。（向男人，）罷休！

巡士——（且跑且喊，）帶住他！不要放！（他跑邇來，是一個魯國大漢，身材高大，禮服製帽，手執警棍，麵赤不必。）帶住他！這舅子！……

男人——還欠大？……那麼，楊小三旌表了孝子……

（6）司命大神：司命，我國古書中記錄的星名。舊時以為司命主管人的存亡壽命。

男人——（瞪了眼睛，看著莊子，）我一點也不懂。先生，你還是不要混鬨，還我衣服、包裹和傘子罷。我是有端莊事，探親去的，冇有陪你打趣的工夫！

莊子——（焦急，）你再聽我講：你原是一個髑髏，是我看得不幸，請司命大神給你活轉來的。你想想看：你死了這很多年，那邊另有衣服呢！我現在並不要你的謝禮，你且坐下，和我講講紂王當時候……

男人——死了冇有呀？

（12）墊鹿台腳：舊時科學傳說，大修建物要攝取孩子們的靈魂墊基，才氣建成。

男人——探親去的呀，不防備在這裡睡著了。（焦急起來，）我的衣服呢？我的包裹和傘子呢？

莊子——漸漸的，漸漸的，且讓我來研討一下。你是如何睡著的呀？

巡士——你要如何樣呢？

莊子——我是過路的，見他死在這裡，救了他，他倒纏住我，說我拿了他的東西了。你看看我的模樣，但是搶人東西的？

莊子——你靜一靜，不要著慌罷——我且問你：你是甚麼時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