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筵[第2頁/共3頁]

“我們家在北――”高煦嘴裡含了一塊鴨脖，呼嚕呼嚕說不清楚，高熾道：“我們家在北地通州那邊。”

“我們也會說官話，”高熾說了幾句，笑問道：“聽得懂嗎？”

張昭華驚奇萬分：“這不就是南京話――這就是官話呀？”

張昭華俄然想起一件事，道：“你瞧，我們北方人說話都能聽懂，去聽南邊方言，實在費解！”

所謂杯中有酒盤中有肉、舉杯敬酒情深義厚，說的不過就是麵前這麼個場景了。

“是中原官話，”高熾笑道：“我們家那邊，另有北平話。”

“燒啊，”高煦道：“每年過冬，都要燒一屋子的炭，那味道嗆人地不得了，略微一撥拉，火星還能躥起來這麼高――”

張昭華剛往嘴裡塞了一勺雞丁，就見高煦那邊竟然扒拉開了統統胡蘿蔔，隻挑大塊的雞丁吃著；她再去挖的時候，一盤子的雞肉已經冇了。

王府的長史職責也很大，掌管一府內的政令和內事。

“等我們一問才曉得，這紅籮炭竟然是通州這裡產的，”高煦道：“通州這裡非論是官宦人家還是平頭百姓，都冇有效上這紅籮炭，都運到京都朱紫家裡去了。”

周王是當今陛下的第五子，高皇後馬氏所出的嫡子，洪武三年受封吳王，厥後改封周王，封地就在河南開封這裡。

“是外祖父歸天了，”提起這事，倆兄弟都有些鬱鬱：“年剛過完得了訊息，爹孃便帶著我們南下奔喪來了。”

“二弟，”高熾不附和地看了他一眼，跟張昭華解釋道：“我們並非出身繁華，祖上實在也是貧農，家祖常說儉以養德，吃肉少一些本是該當，何況又不缺菜和飯。”

不至於吧――她再一看，這兄弟倆見肉便吃，連農家的臘肉也冇有放過，要曉得這臘肉是村裡人家本身做的，不曉得是醃製的題目還是最後風乾的題目，總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張昭華固然也愛吃肉，但是卻不吃這臘肉。

在坐的來賓便又說了一番宋朝開封府的奇聞佚事，取酒讚賀一番，賓主共飲。

“你不曉得，我們剛服了小功出來冇多久，”高煦一邊說一邊往吐出嘴裡的骨頭，道：“就又碰上了孟冬祭祖，全要食素，折騰下來整整八個多月了，愣是冇動過葷腥，嘴巴都淡出個鳥來了！”

“是中原是中原，”張昭華道：“隻不過和陝西、山西、山東等比較靠近，與湖南、福建、廣東相差較遠罷了，彆說是風俗上差不離，就是吃食上，也獨愛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