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找人[第1頁/共4頁]

連二爺就著她的手低了低頭，一麵雀躍問道：“阿姐你說，給小娃娃取個甚麼名好？要不然，就叫小寶好不好？”小寶是他小時養過的一條小白狗，早兩年抱病死了，他總掛念著。

話說得這般信誓旦旦，連家人也就冇了體例。

“阿姐！”連二爺小兒般天真，並不曉得裡頭出了甚麼事，瞧見她，笑著迎過來，動搖手裡的一枝荼蘼花，扯著嗓子道，“金嬤嬤奉告我，小祺在生小娃娃！”

連二爺還活著，卻失了聰明。

“奴婢們不敢……”世人趕緊噤聲。

因而，棺木備好，壽衣裁好，隻等他嚥下最後一口氣，送了他去便是。

雲甄夫人蹙著柳眉，神采愈發丟臉，盯著產婆的眼神冷若冰霜，一字一頓地叮嚀下去：“趁著人還冇涼，把孩子給我取出來！”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靜養了大半年後，他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但他的心智，卻逗留在了孩提期間。

她爹是個癡的，空有一副好皮相，卻冇能生就一副配得上這副皮相的小巧心腸。

那此中，有眼紅羨慕而至的，也有當真狷介矜持瞧不上連家的。

他為甚麼悲傷，為甚麼想見她，她一概不知。

無聲歎口氣，若生立在長草中，命綠蕉墊腳舉燈遠眺，看看哪處草叢間似藏著人。

夜正深，月色薄白。

雲甄夫人得了動靜走入產房，親身去探她孃的動靜，卻見躺在那的人麵若金紙，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不由得心下微驚，麵色也跟著冷了下去。產婆慌亂間看了個正著，趕緊一把跪倒，伏地叩首，告罪告饒，說已是不成了。

與此同時，若生已站在那叢長草前，拿燈照了疇昔。

“……女人，這裡頭，彆是有蛇？”跟著她同來的丫環婆子裡，有怯懦的已忍不住顫抖起來。

綠蕉不疑有他，四下看去，昏黃燈光下驀地現出了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她大喜，“女人，在那邊！”

伴跟著難掩驚奇的話音，產房裡頭傳來一陣陣的嬰孩哭泣聲。

雲甄夫人掃了一眼，大步走出門去，站在了廡廊下。

百年野山參熬的湯，一碗碗送進產房，半灑半喝，勉勉強強吊著段氏的命。

若生聞言接了綠蕉手裡的另一盞燈，淡然叮嚀道：“派人去回了金嬤嬤，人尋著了，過會我給領歸去。”

她往前走一步，他就今後退一步。

她無法，定住了腳步輕聲喊他：“爹爹……”

連二爺聞言，俄然哭喪了臉：“阿九，我要死了！”

雲甄夫人卻已有條不紊地打發了人去取利刃來，薄如蟬翼的一把，用沸騰的沸水細心燙過，塞進產婆手中，道：“我昔年曾見過旁人產子，母身後腹中孩兒還另有氣味，隻要行動快，也許還能保一個。”她說這話時，聲音冰冷，語氣卻顯得非常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