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

第五回 談笑間柔情真似水 論政時冷麪卻如霜[第1頁/共12頁]

“老爺,聽人說你是鐵麵宰相?”

“他想如何辦?”

酒過三巡,玉娘已是微醉,紅暈飛腮更顯嬌媚,藉著酒力,她向張居正丟了一個媚眼,調皮地問:

“看你這肚皮,彷彿懷了龍鳳胎,你累也不累?”

“吳和。”

遊七答道:“奶子,馮公公派人送來的奶子。”說著就把那隻壺擱到膳桌上。

“這多累啊!”

遊七雙手謹慎翼翼地抱了一隻青花瓷壺進門,看他呼噓噓的模樣,一身寒氣還未除儘。張居正與玉孃的事倒也冇有瞞他,管家是仆人的一條狗,想瞞也是瞞不住的——這也是遊七敢來的來由。遊七一進門便衝著玉娘湊趣地一笑,然後往角落裡站。

“我嘛,”李義河略頓了頓,爽然答道,“我支撐劉炫寫這道本子。”

“玉娘,這一杯酒,我倆同飲。”

“好,好,你現在去持續你的神昇天戲,我這就告彆。”

張居副本想敲打一下李義河,卻冇想到招來李義河一通群情,反被他搶白一番。在都城裡,能用這類口氣同他發言的人,除了李義河,斷冇有第二個。這位威權自重的首輔平常聽慣了順耳的話,現在劈麵被人數落,他一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挖苦地評了一句:

“來由有二:第一,閹黨疏忽朝廷法紀,詐傳聖旨,將大臣麵子視如敝屣,此風不殺,萬曆朝就開了傷害先例。長此下去,閹黨亂政,我輩士人豈不淪為刀俎下之魚肉?第二,你叔大兄早就講過,自本年始,要推行財務鼎新。這財務鼎新不過兩條,一是開源,二是節流。內廷繞過工部申請杭州織造局用銀,竟高達八十萬兩,這不但冇有節流,反而是獅子大開口。如果不向皇上申明事體打消增額,你的財務鼎新,恐怕就隻能胎死腹中了。”

李義河一愣,脫口問道:“為何劉炫不能寫?”

“老爺!”

劉炫是隆慶五年進士,那一年的主考大人是張居正,按士林端方是劉炫的座主,加上劉炫通籍後外放荊州府嘉魚縣當縣令,又在張居正的故鄉乾過兩年,是以張居正對他甚為正視,客歲將他調來北京,升任為工科給事中,當上了口含天憲的言官。

“到了嗎?”張居正問。

李義河坐在那兒已是喝乾了兩壺茶水,這會兒又讓侍應續滿一壺,咕了幾口,接著說道:

“啊?”張居正眼眶裡閃過一絲駭怪,旋即問道,“劉炫為何就能認定是馮保要整朱衡?”

“你的意義是?”

“是啊,吳和名聲極壞,且在貂璫裡頭不結分緣,如果告他詐傳聖旨,大多數貂璫都會黃鶴樓上看翻船,持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馮保再喜好他,為本身計,他也會丟卒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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