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齊六[第2頁/共5頁]

天孫賈年十五，事閔王。王出走，失王之處。其母曰：“女朝出而晚來，則吾倚門而望；女暮出而不還，則吾倚閭而望。女今事王，王出走，女不知其處，女尚何歸？”

齊閔王之遇殺，其子法章變姓名，為莒太史家庸夫。太史敫女，奇法章之狀貌，覺得非常人，憐而常竊衣食之，與私焉。莒中及齊亡臣相聚求閔王子，欲立之。法章乃自言於莒，共立法章為襄王。襄王立，以太史氏女為王後，生子建。太史敫曰：“女無謀而嫁者，非吾種也，汙吾世矣。”畢生不睹。君王後賢，不以不睹之故失人子之禮也。

即墨大夫與雍門司馬諫而聽之，則覺得可可為謀，即入見齊王曰：“齊處所數千裡，帶甲數百萬。夫三晉大夫皆不便秦，而在阿、鄄之間者百數，王收而與之百萬之眾，使收三晉之故地，即臨晉之關能夠入矣；鄢郢大夫不欲為秦，而在城南下者百數，王收而與之百萬之師，使收楚故地，即武關能夠入矣。如此，則齊威可立，秦國可亡。夫舍南麵之稱製，乃西麵而事秦，為大王不取也。”齊王不聽。

齊負郭之民有孤狐唅者，正議，閔王斮之檀衢，百姓不附；齊孫室子陳舉直言，殺之東閭，宗族離心；司馬穰苴為政者也，殺之，大臣不親。以故燕舉兵，使昌國君將而擊之。齊使向子將而應之。齊軍破，向子以輿一乘亡。達子收餘卒，複振，與燕戰，求以是償者，閔王不肯與，軍破走。

燕將曰：“敬聞命矣！”因罷兵到讀而去。故解齊國之圍，救百姓之死，仲連之說也。

天孫賈年十五事閔王

齊以淖君之亂秦。厥後秦欲取齊，故使蘇涓之楚，令任固之齊。

貂勃從楚來，王賜諸前，酒酣，王曰：“召相田單而來。”貂勃避席頓首曰：“王惡得此亡國之言乎？王上者孰與周文王？”王曰：“吾不若也。”貂勃曰：“然，臣固知王不若也。下者孰與齊桓公？”王曰：“吾不若也。”貂勃曰：“然，臣固知王不若也。但是周文王得呂尚覺得太公，齊桓公得管夷吾覺得季父，今王得安平君而獨曰‘單’。且自六合之辟，民人之治，為人臣之功者，誰有厚於安平君者哉？而王曰‘單’。惡得此亡國之言乎？且王不能守先王之社稷，燕人發兵而襲齊墟，王走而之城陽之山中。安平君以惴惴之即墨——三裡之城，五裡之郭——敝卒七千，禽其司馬，而反千裡之齊，安平君之功也。當是時也，闔城陽而王城陽，天下莫之能止。但是計之於道，歸之於義，覺得不成，故為棧道木閣，而迎王與後於城陽山中，王乃得反，子臨百姓。今國已定，民已安矣，王乃曰‘單’，且嬰兒之計不為此。王不亟殺此九子者以謝安平君，不然，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