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個鐘情的奇男子[第1頁/共11頁]

"這如何說呢。"玉麟感到很難堪，"能夠有效吧！不然古書上為何常有割臂療母、割臂療夫的記錄呢！"幾個月後，玉麟感風寒病倒在床，連續七八天，吃了十來服藥都不見效。這天，小姑端來一小碗湯："玉麟，你把它喝了吧，喝了就會好。"　　"這是甚麼藥？"玉麟問。

少小相親意氣投，芳蹤喜共渭陽留。

惜彆惺惺情纏綿，關苦衷事意纏綿。

哀號隻為追前怨，苦憶難教續舊恩。

誰知災害接踵而來，回渣江兩年後，正在丁壯的父親卻抱病身亡。父親臨死時冇有留給他彆的話，隻把一本舊書慎重交給玉麟，奉告他：這是多年前一名朋友送的。近幾年來，夷人從水路侵犯我海疆，看來海軍在此後會大有效處。本來想起複後，本身練習海軍用。現在不可了，要玉麟好好研讀。玉麟接過一看，這是一本向來冇有見過的書，封麵上寫著：公瑾水戰法。玉麟安葬父親後，杜門不出，在家細讀《公瑾水戰法》。這是三國時周瑜在鄱陽湖練習海軍時所寫的，內有海軍的體例、陣法、練習等內容，是周瑜練習海軍的經曆總結。玉麟當真揣摩周瑜的海軍作戰體例，平經常用紙船在水池裡摹擬練習。他信賴此後會有一天用得上。

寫完這幾句話後，他站起來，在屋裡背手來回踱步，悄悄低吟，然後又重新坐下，在紙上寫了兩首七律。

本來，這孩子姓梅，名叫梅小姑，本年十四歲了，是浙江嵊縣人。兩年前，父親得癆病歸天，母親哭得死去活來。誰料半年後，小姑十歲的弟弟又得天花死去。兒子的死，給小姑母親沉重的打擊。自那今後，母親便病倒了。家貧無錢醫治，拖了一年多，也來世了。剩下小姑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小姑固然冇有讀過書，心眼卻靈秀，裁剪針黹，燒飯燒菜，樣樣都做得好，模樣也長得出眾。街坊鄰裡故意腸好的，常常送點東西給她吃。也有人叫她做點女紅，送她些手人為。如許過了半年。

玉麟將隨身衣服冊本清算好，把《公瑾水戰法》又大抵翻了一遍，然後用布包好。他找出收藏的麒麟梅花圖來，知心口放著。又把幾年來已畫好的一千多張梅花包紮好，鎖進大櫃子。已是深夜了，窗外，一隻鳥兒飛過，收回一種奇特的叫聲。玉麟聽了，心潮起伏，感慨萬千。他拿出一張紙來，提筆寫道：岣嶁峰有鳥，夜呼"當時錯過"，聲清越淒婉，不知何名，其亦精衛、杜鵑之流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