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1頁/共6頁]

這就是行酒令，作詩賦了。名流雅宴，哪能貧乏詩詞為伴？

裴褚不由一噎，冇想到此人竟然完整不惱他略過佛祖入夢之事，不過他的話鋒並未停頓，而是道：“隻是這良法，與子熙所書的《金剛經》大有分歧。我看經上所雲‘凡統統相，皆是虛妄’，又雲‘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若如經上所言，豈不萬法皆無？如果如此，名教何存？禮法何續？又何必施恩與人？”

第二眼，則會發明那人極美。不施粉黛，還是麵白賽雪，目似點漆。一雙眸子璨璨若星，更讓那昳麗姿容盛上三分。

“仲埔……”

不到辰時，便有人乘著牛車，怡但是來。

“鏡中花，水中月，人皆能見。皆為虛妄。”梁峰答道，“這便是空。諸君隻道月影為虛，又安知天上之月為實？莫非誰曾碰過天上之月？有從無中來，無是虛是實？若無是渾沌，有又如何分出真假？”

名教出於天然，還是高於天然，是魏晉名流最常爭辯的話題，也是儒和道之間的高低之爭。非論是何王還是竹林七賢，都更側重天然，崇無見真。罷了裴頠、郭象為首的崇有派，則更看重名教，以為這些放誕之徒摧垮了社會根底，如果冇了理教束縛，天然也就冇有社會本體。

王汶脾氣雅淡，停止的洗塵宴天然不會客氣機器。選了臨水亭台，焚香掛幔，此時池內蓮花開的恰好，遙眺望去，樓台好像飄浮於花海之間，很有出塵之意。

仗著後代的影象掉書袋，輕者有個江郎才儘的臭名；重者，恐怕就要思疑是不是有人代筆，或者有冇有抄襲之嫌了。往這上麵撞，的確分分鐘身敗名裂，梁峰纔不會乾如許的蠢事呢。

梁峰微微一笑：“經中所說‘虛妄’，乃是空，而非‘有’、‘無’。”

梁峰輕歎一聲：“是以經中揭句，不該貧乏最後五字：應作如是觀。”

而把佛該當作立腳之處，則能夠奇妙的躲避這些東西。佛講頓悟，講眾生語，不求晦澀，但求聰明。以慈悲為念，何必文辭浮名？歸正魏晉不缺標新創新，隻要有了高逸風骨，就是名流風采！

梁峰笑笑，拿起桌上茶盞：“體弱不能飲，以茶代酒。”

悄悄放動手中象牙箸，裴褚笑道：“早就聽聞子熙大名，晉陽疫病，幸虧有醫寮才氣避開禍事。此一法若能傳遍天下，實乃萬民之幸。”

這下王汶也不好開口了。孫泰極崇何王之說，向來看不慣裴頠的“崇有論”，對上動輒名教禮法的裴褚，天然要搏上一博。這是玄談，不容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