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山月依舊，不照去年人(3)[第3頁/共5頁]

霍光看了眼縮坐在角落裡的雲歌，再看看縮坐在另一個角落的成君，隻覺麵上笑容生硬，乾笑了兩聲，將難堪粉飾了疇昔。霍光想到霍曜長年在西域遊走，心內一動，欲張口扣問，卻遲遲不能開口，隻覺阿誰名字竟有令媛重，壓得舌不能言。霍曜見他再無題目，起家想走，霍光一急，不由衝口而出，“曜兒，你可傳聞過馮嫽？”霍曜麵龐冷酷，隻微微點了點頭，就再無下文。霍光想問，卻不曉得從何問起。流年倉促，已是多少年疇昔了？

霍光雖未說話，眼神倒是一暗。好一會兒後，細心打量著阿竹說：“你這番話不是普通西域人說得出來的。”

霍光笑著點頭，“日、月、星為曜，六合七星為曜，像大哥起的名字。”看向雲歌時，笑容卻有些勉強，“雲歌是大哥的小女兒？”

雲歌將發繩謹慎地掛到了脖子上，輕撫了一下上麵的墜子，冷靜走回了屋內。

霍光一呆，眼內神采似喜似愁，竟有幾分少年人的扭捏，喃喃問：“大哥……大哥他真的這麼誇獎她們？”

隻看霍成君策馬而來，“爹，女兒看你單獨一人出城，放心不下，以是偷偷跟了來。女兒已經命人包抄了這裡，可爹爹你如何……”霍成君如何都想不明白，一貫謹慎謹慎的父親如何會和刺客如此靠近，莫非不怕再次被挾持嗎？

三哥俄然說：“雲歌兒，我替你另安排一個住處。”

霍成君停在了門口，看不見她的神采，隻看北風吹拂，鼓得她的衣裙簌簌直抖。好一會兒後，霍成君緩緩回身，盯著雲歌，行了一禮，“姐姐包涵，是mm無禮了。”

雲歌剛想問，卻看三哥跪在了墓前，恭恭敬敬地連磕了三個頭。見一貫倨傲冷酷的三哥都如此恭敬，她也忙跪了下來，麵朝陵墓叩首，“大哥，對不起。我不曉得你也在長安，現在纔來給你施禮。”

但是，冇有了！甚麼都冇有了！他甚麼都冇有看到，就被人殘暴地帶走了！

這段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放心。雲歌窩在哥哥懷裡，沉沉而睡，迷含混糊中感覺馬在登山，展開眼睛一看，公然人在山道上。又行了一會兒，雲歌看四周有很多墓碑，不由問道：“三哥，這是那裡？”

三日內從西域趕到長安，即便神駿的汗血寶馬都會累呀！何況三哥的身材本就不好。雲歌自小產後，隻感覺內心如結了冰，連血管裡的血都是冷的，現在卻感覺不管產生甚麼，總有一個小小角落會是暖的，好想就此縮回阿誰暖和的角落內裡去，但是，想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