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山月依舊，不照去年人(3)[第2頁/共5頁]

阿竹點了點頭。

“你小時候不是一向問，有二哥、有三哥，如何冇有大哥嗎？”

雲歌有些不解，莫非三哥的權勢伸展到了長安？可父親不是不準他們踏入漢朝邊境嗎？但能分開孟府，絕非好事，雲歌點了下頭。三哥一言不發地抱起了雲歌，向內行去。孟玨讓到了一旁，三月想說話，卻被孟玨的眼神禁止住。

霍曜帶著雲歌在霍氏的列祖列宗牌位前，順次叩首、敬香。行到“霍去病”的牌位前時，霍曜看牌位前麵的香爐內香灰甚厚，香爐卻纖塵不染，眼中的冷凝不由淡了幾分。

雲歌緊握著發繩，哽嚥著說：“多謝你，三哥，真的，多謝你！”手中的發繩柔嫩溫潤，雲歌的心卻如被尖冰所刺、鮮血淋漓的痛。她俯在哥哥的肩頭，低低卻果斷地說：“我要留在長安。”

雲歌抬眼看向了孟玨。

霍曜坐到雲歌身邊，看到雲歌肥胖的麵龐，非常心疼，連話都不肯多說的人，竟然反覆問道：“雲歌兒，你真的不隨我歸去嗎？”雲歌呆呆地望著三哥。霍成君是她的mm？！她深恨的人竟然是她的mm？她該如何辦？ ……霍曜從懷內取出一個東西，放到雲歌手裡。觸手柔嫩，雲歌低頭一看，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急雨普通灑了下來。

霍曜撫著雲歌的頭，極暖和地說：“隻要你感覺歡暢，不管你想做甚麼都去做，若需求幫手，就派人來找我，這世上，我隻曉得你一人是我mm，彆人，我都不熟諳。不過，記著了，等心頭舒暢一點時，就健忘長安，回西域，我們叫上二哥一起去爬天山。”

但是，冇有了！甚麼都冇有了！他甚麼都冇有看到，就被人殘暴地帶走了！

阿竹的麵龐被麵紗所遮，看不清楚神情，隻聽她接著說：“我記很多年前，老爺、夫人還和馮夫人有過一麵之緣，三人相談甚歡，酣醉而散。老爺很少讚人，卻曾說過馮夫人和解憂公主是‘巾幗豪傑’。”

“霍曜。”

雲歌“啊”的一聲，因為小時候早已猜到大哥已死，以是驚奇弘遠於哀痛。大哥的宅兆竟在漢朝！

霍光忽又想起一事，既喜且憂地問：“大哥當年威名赫赫，她又聰明非常，她可猜到大哥的身份？”

孟玨安靜地淺笑，統統情感都被諱飾住。

霍成君眼睛大瞪，嘴巴圓張，滿臉震驚。

“大哥他……他……”霍光的神采更加得冇有赤色，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爹和我娘都很好。霍大人應當不喜我在長安久留，我會當即分開長安，不過雲歌還想在長安再玩一陣子，我就把她拜托給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