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1頁/共5頁]

雁卿便跟著她走。走了兩步纔想起來，就歸去將本技藝裡兩顆琉璃珠也給柳姨娘。

柳姨娘逗弄了阿寶一陣子，自去歇晌了。現在房裡隻阿寶的乳母李嬤嬤並幾個小丫環看著她。阿寶九個月出頭，恰是踽踽學步的時候。李嬤嬤拿個撥浪鼓引著他，他本身便扶著童床站起來，揮著藕節般的手臂去捉那撥浪鼓。瞧見月娘和雁卿出去，他便非常歡樂，小肉手拍著木欄，咿咿呀呀的笑起來。

都才十三四的小女人，玩起來就都忘了閒事，以是雁卿醒來時，身邊就不見了服侍的人。

阿寶倒是有些野性的，看雁卿是生人，細心盯了她一刻，俄然便抽冷子撓了她一巴掌。他力量還小，打人便不很疼。雁卿莫名被他扇了一下，雖感覺阿寶像是在打她，卻又感覺或許他在玩鬨。便非常不解。

當即便命丫環們將琉璃珠收了，又拿撥浪鼓逗寶哥兒，好從他手中將琉璃珠換返來。寶哥兒又要哭，柳姨娘便也心煩起來，“我的小祖宗誒，如何甚麼人給的你都要。這是毒蠍子、大草率，會咬人吃肉呢！聽孃的話……”

雁卿嘴笨，越焦急的時候就越嘴笨。她竟是說不清本身隻是不讓阿寶亂吃東西，真是百口莫辯。便儘管脫手。她遺傳自林夫人，肢體工緻，丫環們按不大住她，不覺便用了些力。雁卿吃疼，才鬆弛了些。

這珠子雖稱不上清澈，卻也絕非渾濁。是用心做出花朵綻放於石心，於霧裡相看的模樣。比之清澈更顯嬌柔，要的就是妙趣。本來就是給雁卿裝點把玩的小物件，又何必凸顯貴重？

這才轉頭由月娘領出去。

月娘也有些惱了，便去拍阿寶的手，“讓你亂揮！”

弟弟搶走了柳姨孃的存眷，月娘雖難過，內心卻還是靠近他的。便抿嘴一笑，帶著雁卿上前，扒拉著雕欄先戳了戳阿寶的小手。纔對雁卿道調皮一笑，“他笨得很，還不會說話呢。就胡亂收回些聲音罷了。”

月娘便有些迷惑。卻還是靈巧的接過來翻開，瞧見內裡是十二枚宮花琉璃。皆是外間如薄霧輕籠，內裡點染綻放著各色栩栩如生的花朵，或如桔梗，或似梅花，非常精美。她再早慧也畢竟是個小孩子，當下便愛不釋手。

——這也是柳姨娘教的，說你是庶女，最要不得拘束卑弱，不然更令人瞧不起你了。是以月娘常常見了這個嫡姐，都要儘力拔高本身的高雅誇姣，免得令人瞧不起。

柳姨娘這麼說了，丫環們能有甚麼主張？兼雁卿又冇帶人，也隻能胡亂服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