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如夢[第2頁/共4頁]

等了一陣，仍不見她返來，隻得躍下草坡，到四周山林裡找些野果聊作充饑。

那少女慌亂地從他手中抓過濕漉漉的衣服，擋在身前，紅著臉，不敢與他視野交代。她聲音細如蚊吟，雖不懂其意，卻也大抵猜到是請他轉過身去。

“你笑甚麼！”小青更加憤怒，劍尖又往前送了半分，頓時沁出一行血珠。

許宣掉過甚，清了清嗓子，低聲道：“許某……許某實不知女人到此，冒昧才子，罪該萬死……”頓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事出倉促，乾係女人清譽，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萬請恕罪。”

許宣這下纔算完整復甦了，臉上一陣燒燙，叫道：“小青姐姐！”追出洞口一看，早已冇了她的蹤跡。又是慚愧又是悔怨，孤身在此，凶惡重重，好不輕易才與她重聚，恰好本身糊裡胡塗誤訴衷腸，又將她生活力跑了。

等他回到山洞時，小青早已斜倚洞壁，沉甜睡著了。

小青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神采慘白，緊閉著雙眼，不住地打著暗鬥，嗬出陣陣白汽，肌膚上已凝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豔陽高照，晴空萬裡，天湖上儘是粼粼金光。幾隻大鳥呀呀地掠過湖麵，超出山林，朝東南邊的溪穀飛來。

火光搖擺，將他和小青的影子投映在壁上，忽短忽長。許宣想起那夜在峨眉洞裡，他與白素貞也是這般曆儘炎涼冷暖，相守相偎，現在卻陰陽相隔，永無再見之期，更是呼吸窒堵，難受得直欲迸炸開來。

往昔如夢，出息卻漫漫如此長夜，不知何時才氣迎來曙光？想起許府高低，更是苦衷浮沉，五味交雜，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又昏昏睡著。

兩人憋著氣，肢體相貼，不敢轉動，那種滋味如萬蟻咬噬，麻癢難言。

許宣莫名其妙，心念一轉，明白必是指昨夜將她抱在懷中之事。想不到這妖女看似妖嬈狠辣，竟然也有這般內疚的一麵，不由莞爾。

清冷新奇的氛圍直抵胸肺，暢快得冇法描述。他精力大振，又折了根蘆管，悄悄送入那少女唇瓣之間。

許宣轉眸四望，瞥見左邊潭底巨石交叉，剛好有個極其狹小隱蔽的空間，當下左臂抱緊那少女，右手悄悄劃動，鑽入石後。許宣抱著她貼在水底石壁，指掌所觸，有如凝脂，心中一蕩，忍不住低頭快速地偷瞥了一眼。

隻見那少女咬著唇，緊閉雙眼，心中不由又是怦怦一陣狂跳，倉猝轉過甚，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