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8話[第2頁/共3頁]

“你父為蛇屬，你亦蛇屬；蛇蛻之時你無神智，實難發覺――你秘聞雖為玄蛇，然娘為蛟龍，承我血脈，你秘聞頭頂亦有兩包，乃是龍角。惜你並冇法力，從未修習，故那龍角遲遲難出。且你後背下方有一胎記，跟當年繈褓嬰孩一模一樣，圓形青色，不過一寸。”青姬夫人接道：“雖失了影象，卻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長年佩著？”

有尾笑笑，穿戴伏貼便欲再往杯水殿，誰料剛一出門，見燕樂已候在院內，有尾這才記起本日需去懷橘宮再曆火炙冰凍，不免黯然，她攀上馬背，心中考慮著入夜再嚐嚐妾鳥，且看有何線索。

“想你一向流落在外，無親看顧，本就身弱，難保全麵。”青姬夫人念及此，捧心扼腕。

“有尾身孤，總不得充饑。這般醜態，夫人見笑。”

有尾得令，早是按捺不下，撥了菜飯，蛇吞而入。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後便化龍形要入湖中，口中銜其屍身，誰知剛一入水，她便不見。”青姬夫人輕撫有尾額頭，“隻是厥後你流落那邊？”

“如置熱釜。”有尾慌道。

“再莫叫我夫人，”青姬夫人道，“你當喚我孃親！”

有弄無憫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蛻皮自是順暢；然水火瓜代，冷熱折磨，有尾元氣又傷。她倉促拜彆弄無憫，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緊返了斂光居，吃喝一通，療攝生息。

青姬夫人啞然，心中酸澀，暗道：若吾女安然，想來也不過她這年事。思及此處，青姬夫人淒戚，又忙為有尾布了菜。

第二日中午，有尾方纔醒來。一扭頭，便見妾鳥花於桌上靜置。她忙上前，見昨夜紙卷已無蹤跡。

“你果是我孃親！”有尾一時哽咽，“可那珠串，我尚記得，多年前為一群孩童欺負，搶了去了。”

“現在那邊？”

“孃親！”有尾笑中帶淚。

青姬夫人見有尾模樣，心中暗笑，“那且落座陪我同進些許。”

“四海為家，幼時影象多已不存。”

“嘗見凡人兒孫繞膝，家宴之時好不熱烈。有尾無父無母，從不知同長輩共餐是這般順心舒意。”

“你便是我當年喪失親女！”青姬夫人緊握有尾兩手，“當年被貶塵寰，恰逢天降金光。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來，繈褓季子渾身赤紅，便是你方纔模樣。”

“可進了午膳？”

青姬夫人不解。

“夫人？”

燕樂行至懷橘宮，輕車熟路入了門。有尾見弄無憫又布好餐茶丹藥，似是早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