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8話[第1頁/共3頁]

入夜，有尾聽得耳邊有撲翅之聲，她揉眼開目，見妾鳥正停在衾上。有尾忙取了珍珠，速速帶妾鳥來到院內。月華珠光剛一覆上妾鳥，就聽得一古怪調子道：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後便化龍形要入湖中，口中銜其屍身，誰知剛一入水，她便不見。”青姬夫人輕撫有尾額頭，“隻是厥後你流落那邊？”

“夫人甚是慈愛。”有尾臉頰稍紅，“實在有尾本日專撿此時前來。”

青姬夫人見有尾失了神智，心中著慌，此時就見其化了玄蛇，自蛇口處開端蛻皮。

有弄無憫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蛻皮自是順暢；然水火瓜代，冷熱折磨，有尾元氣又傷。她倉促拜彆弄無憫，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緊返了斂光居，吃喝一通，療攝生息。

青姬夫人不再言語，抱著有尾，嚎啕不止。

“弄無憫所言不虛。”青姬夫人顧忌身上金環，“不能施法，怎生是好？”正想著，又聽有尾不住叫冷，忙用被褥將其包裹嚴實。

有尾已知講錯，欲速難達，隻得告彆。剛走幾步，突覺身有火燒之感，她忙扶住一旁木椅，人卻早早癱在地上。

“夫人，嚇到了你。”有尾輕道。

“曾有一女。”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內堂去。有尾熱得不住抓撓，待將衣衫除儘，方覺滿身通紅。

“夫......夫人，可肯定我便是當年季子？”

“有尾身孤，總不得充饑。這般醜態，夫人見笑。”

為有尾呼喚所擾，青姬正欲施法馭水，突感心口一緊，痛似錐心。

戳及青姬把柄，且聽她道：“吃飽你便歸去。我尚需謄寫仙冊。”

有尾身子一顫。

燕樂行至懷橘宮，輕車熟路入了門。有尾見弄無憫又布好餐茶丹藥，似是早在等候。

“回夫人，尚未。”

有尾得令，早是按捺不下，撥了菜飯，蛇吞而入。

“你父為蛇屬，你亦蛇屬；蛇蛻之時你無神智，實難發覺――你秘聞雖為玄蛇，然娘為蛟龍，承我血脈，你秘聞頭頂亦有兩包，乃是龍角。惜你並冇法力，從未修習，故那龍角遲遲難出。且你後背下方有一胎記，跟當年繈褓嬰孩一模一樣，圓形青色，不過一寸。”青姬夫人接道：“雖失了影象，卻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長年佩著？”

“想來若非弄無憫故弄玄虛，就是愚城細作暗中施為。”想到愚城，有尾心下一動，“既是爾是將青姬夫人捉了送與蒼文，那蛇妖莫不是卸甲？”有尾點頭，“卸甲貌若耳順，跟青姬夫人實難相配；且他與爾是同門，顧及此處，爾是也不敢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