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猶寒乍暖時 - 第27話[第2頁/共4頁]

弄無憫眉頭微皺，下巴稍抬似作扣問。

殿中世人目睹有尾緩緩跌在地上，麵色慘白，一呼一吸都已難為。

“師兄，你們剛為惑術所侵，五人相殘。”赤武在一旁，埋頭輕道。言罷，他昂首，看看弄丹，柔聲道：“你可還好？”

“弄琴弄柯弄墨三人，自明日起順次上貫日崖思過。每人三日，不得飲食。”

弄無憫也不著惱，見有尾這般，便又微微傾身，將手中木勺穩穩再向前送，恰至有尾口中。

“赤武，有尾當如何？”弄丹輕道。

有尾嘲笑，厲聲道：“昨夜必是無事產生。”

“我這謊無傷風雅，你門徒們扯的謊但是要致我死地。”

有尾見狀，心知弄無憫已令奪魂冰刃自融。

有尾還是有氣有力，連抬抬手指都難難施為。她原想昏昏睡去卻總在將入夢時為巨痛攪醒，如此幾次，到最後卻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

赤武弄丹聞聽此言，無不心憂。雖受有尾惑術所害，但念她孤苦無依，受此酷刑，實在不忍。

“至於你，”弄無憫看看有尾，“可想辯論？”

“有尾不敢。隻是有尾誠懇，她們姐妹既咬定為我所惑，我思前想後，自愧昨夜得逞其心，實在難安，現補給他們，也免得罔擔妖物名頭。”

半晌，弄無憫方悄悄擊掌兩次，殿外回聲飛入兩隻仙鶴，每隻均有一人多高。它們一聲啼叫，落在弄無憫身畔擺佈兩處。此時弄無憫朱唇微啟，卻不知是唸咒還是平常說話，那兩鶴聽著，點頭似是應和。

有尾朗聲道：“順水推舟賣我情麵麼？”有尾捂嘴吃吃笑了，聲音愈甜，“謝宮主神仙大恩。然我這惑術本就傍門，我人又遲笨的很，習得不好，隻懂施術不懂收法，恐要勞動神仙見教。”

“師父，”蒼文慌道：“有尾之罪，當受重罰。但您常言，妖亦生靈，可感可知。”

初始，有尾咬緊下唇欲硬挺疇昔，但到厥後，痛達極限反倒失了感知，已然麻痹，不覺痛癢。渾身再無一絲力量，而頭腳軀乾都漸漸找不到去處......

弄無憫一道眼風，弄墨便不敢多言。

“稟師父，確是弄墨師姐說昨夜為有尾惑術所害，隻是依徒兒猜測，借使真有此事，也非有尾所為。”赤武看看有尾，又看看弄無憫，“這顯是引驟火燒己身，非有尾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