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難報三春暉 - 第31話[第2頁/共6頁]

赤武知其所想，卻並不言語。

“鼻息安穩，想是無礙。”休皓與衝休老爺輕道：“您二老毋須惶恐。”

“爹，為何孩兒對此鞋毫無印象？”

赤武得此安撫，笑著撓撓頭，也不再言語。

“我聞此言，深感與當時景況相合，便向他討問開解之法。他取了那金鞋，讓我給鴻與穿上。當真出奇，那鞋子本來甚大，待鴻與穿上後，竟自行縮小幾寸，而鴻與更是馬上止了哭泣，不敷週歲便可跑跳自如。我堅信那仙長法力無邊，本感難以報償，他卻說此鞋贈我，隻需包管當日過後便取下好生保藏便可。”

“您先往內房安設，我速去稟了老爺太太，若知你返來，他們定是歡樂。”

“我兒！”休老爺忙將赤武扶起。

“當時我亦有此問。那仙長言及，虎鬚乃其拂塵取絲而作，是將兩虎精力激發，虎虎生風，虎氣旺而家宅昌。”

“拜入師門前，我本名‘休鴻與’，排行第二，上一大哥，名‘休皓與’。我們休家，在扈間也是大戶。”

“本日賀我兒鴻與返來，亦慶我乖孫蘢兒生辰，我將此物過與我那乖孫，望其成龍，光大休家。”言罷，已有小廝從旁遞上一盤，上蓋暗紅錦帕。休老爺將那錦帕揭去，見一對虎頭鞋正置此中。此鞋做工甚是精美，擺佈兩虎栩栩如生。細看更非平常――鞋底乃是純金，鞋麵圖案也儘為金線繡製，那虎目為玄色珍珠，甚是奇怪，代價連城。風趣兒的是，這虎鬚異於其他，柔嫩頎長，一端連在鞋上，另一端往空中垂著有一尺多長。

赤武此時已將那對金鞋拿在手上，細心打量，卻見那兩隻虎頭喪了神采，虎目玄珠暗淡無光。

“小女弄丹，給休伯父休伯母存候。”弄丹也深深施了一揖。休夫人將她攙起，又拉她至身邊坐下。

“你既同我回府探看，怎還說此話？”

“若不想害命，那讓蘢兒投井又是為何？莫非隻因夜深，蘢兒當真是難以視物出錯落下？”

休皓與上前，握住伏彤雙手，似有話，終究還是沉默。他轉頭看看赤武，道：“二弟，你師從知日宮主多年，能夠探得此事起因？”

赤武見弄丹掩口一笑，也不氣惱，應道：“老管家可在？”

未幾時，弄丹等人亦循聲而至。大師聚在一處，家中仆人掌了燈來，這方看清：休蘢渾身濕透，人似熟睡普通，其腳上所穿，恰是那虎頭金鞋。而伏彤亦是濕透，披頭披髮，另有水珠滴下。她正環繞休蘢，低聲哀號，方纔那聲尖叫，恰是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