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變相憶村 - 第10話[第2頁/共3頁]

“今早下山得見。”蒼文稍一點頭，柔聲接道：“師父遣吾探村莊情狀，若需相幫，便施援手。”

“回稟師父，徒兒一一探查，無有傷痕。”

“相憶村唯爾尚存，為解此謎，略加扣問，不過常情。”弄無憫安然。

弄無憫麵上不見波瀾，白鹿叟見弄無憫不言，便道：“有尾，可知相憶村剋日有何非常？可有生人前去？”

不待阿齒有應，白鹿叟已是兩掌輕擊，眉梢帶喜，一字一頓道：“孺子可教也，可教也。”

蒼文依令，攜了有尾進房。有尾初入，蒼茫不明，然見白鹿叟麵色嚴峻，心知絕非善事。

屋外，阿齒仍候在一旁，見蒼文有尾徐行而出，兩人麵色皆是凝重。而阿齒心下亦是難平，自方纔有尾表示，阿齒一麵回顧昨夜細節，一麵考慮有尾字句。雖不明有尾企圖，心下卻知：今次未跟鹿叟明言，難保她何時走話出去。偏知日宮主恰於我處，即便彆人難明吾作為，宮主倒是博聞，到時定難遮瞞。

白鹿叟知其言辭抬捧，卻也當真受用。

白鹿叟聞言大驚，半晌不動不語。

“師父！”世人聞聲，齊齊回身，見蒼文急返，直入內院。

“此事你我所知甚寡，實難輕斷。若兩相牽涉，恐金烏丹動靜走洩。”弄無憫摩挲掌內茶盅，不再多言。

“蒼文，你二人先行退下，為師尚需跟鹿兄計議。”

“有尾雖一副駭人妖相，然知天道不成違。”有尾稍頓，側目見阿齒神采，含笑晏晏，接道：“故請師父先代有尾立端方、分善惡、辨吵嘴。”有尾傾身，探向阿齒，“世情當知，物情當查，妖情當守。”

阿齒長抒口氣，身側兩手已然蓄力。

弄無憫眉頭緊蹙，輕道：“可見端緒？”

“可見傷口？”

“鹿兄雖納爾為徒，然老是因吾師徒你方至蕩苦禪院，自需保其無恙。”

“相憶村人，搏鬥罄儘。”

蒼文聞言，回身抬臂，腳下稍頓，恭敬相迎。白鹿叟本就尾隨而至，見狀微微點頭，踱步入內。蒼文緊步上前，正待掩門，手上遊移半刻，眼風掃見有尾立品門外，麵上懵懂。蒼文輕歎，隨即緊掩房門，回身朝弄無憫施揖輕道：“今晨，徒兒受命往相憶村，卻仍遲了半步，待至，整村儘戮，無一活口！”

“無凶徒蹤跡。三十餘村人屍身現紫紺，應是中毒無疑。”蒼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