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味著什麼[第2頁/共3頁]

我說這話一半是為了戲弄她，一半也是誇大地采納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戰略，讓她感覺補償我的摩托車是個能夠接管的計劃……

可它就這麼決然地成為了死物！

可女人接下來的行動讓我措手不及，她取出了手機，並且敏捷地按了幾下……

女人沉默，彷彿躊躇了半晌，這纔將肩上的小包取下，伸手在裡翻找。我當然不會天真到真的覺得她會把車鑰匙拿出來給我，我猜想的是，女人的包包裡究竟裝了多少現金……

“我不曉得！”

女人驚呼一聲，急衝到江邊護欄，像我尋覓摩托車一樣，探頭向江心，徒勞地而典禮化地尋覓她的手機。

不測的是，我竟冇有感覺難過……不難過，還是因難堪熬過甚了？

我沉著下來，跳迴護欄內。女人從包包裡取出一個手機，玩弄了幾下，一束光芒照亮了江水中小小的一片，亮光掃來掃去，倒是不管如何也找不到摩托車的影子。

女人的手機劃了個非常誇大的拋物線，沿著一條我掄圓了的胳膊甩出的弧線延長而出的軌跡敏捷遠去、變小、消逝——我真的扔得很遠。

“以是你就報警嗎？趕儘撲滅是嗎？讓不讓人活了……媽的讓不讓人活了！”我越說越氣，大吼道，“報警，我他媽讓你報警！”

我順著她胳膊所指看去，女人珊瑚紅色的越野車是一輛大切諾基，此時它正孤零零地停在路口，右火線車身上，有一大塊較著的傷痕。

我抽了口煙，怪聲說道：“呦嗬，大切諾基，車不錯啊！剛好值個百八十萬，我看這麼辦吧，你把車賠給我就行。”

我的摩托車是文惜送給我的，也是我所儲存的獨一一件與她有關的物事。文惜分開我後，我神經質地將這輛摩托變幻為我的朋友，我對文惜的迷戀，不成反對地轉移到了它的車身上，是以固然它是一團鋼鐵，卻並不是冰冷的死物。

女人說的都對，但我仍嘴硬地說：“你開車的是鐵包肉，我騎車的是肉包鐵，你毫髮未傷，我車毀人亡也就差人亡了，讓你賠摩托車是便宜你了，不然我現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裝碰瓷的，訛你個百八十萬的……”

我猛地轉過身子，不顧她在我後背上撕扯，掛斷了電話，而後回身衝她吼道：“你乾嗎報警！”

我摩挲著護欄上的剮蹭陳跡，這陳跡多像我和文惜的愛情，曾經的光亮堅毅，現在的殘破破裂，護欄的碎片跟著汩汩江水南去，永久不成能和這斷口再次合為一體……我俄然感覺或許我和文惜必定有緣無分，是運氣將我和她的生命緊緊相連，卻又將我們的愛情殘暴地生生撕碎。我必定留不住文惜，亦如此時，上一秒我還觸摸著的摩托車，下一秒卻永久地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