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味著什麼[第1頁/共3頁]
我的摩托車是文惜送給我的,也是我所儲存的獨一一件與她有關的物事。文惜分開我後,我神經質地將這輛摩托變幻為我的朋友,我對文惜的迷戀,不成反對地轉移到了它的車身上,是以固然它是一團鋼鐵,卻並不是冰冷的死物。
可女人接下來的行動讓我措手不及,她取出了手機,並且敏捷地按了幾下……
我順著她胳膊所指看去,女人珊瑚紅色的越野車是一輛大切諾基,此時它正孤零零地停在路口,右火線車身上,有一大塊較著的傷痕。
“你瘋了嗎!”女人回身向我聲嘶力竭地喊道,她驚奇、大怒的語氣中略帶著哭腔。
她再次回身,跌跌撞撞地走到護欄邊,手撐護欄大聲地哭了出來……我聽得出她哭得非常悲傷,就像個小小女童,被壞小子搶去了敬愛的髮卡,弄壞丟進了臭水溝……她的哭聲,就像那小小女童落空髮卡束縛的頭髮一樣,脆弱而混亂。
一分鐘後,女人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像是代替它的仆人怒罵著我,在不遠處的科華南路上一邊撕扯我的聽覺神經,一邊宣泄般地緩慢拜彆……我背對著錦江、麵朝女人分開的方向,呆立得像個傻子一樣。
可它就這麼決然地成為了死物!
女人驚呼一聲,急衝到江邊護欄,像我尋覓摩托車一樣,探頭向江心,徒勞地而典禮化地尋覓她的手機。
“我……不曉得……”
她連續打了十幾下,捶打的力量越來越弱,聲音中垂垂湧出的哀痛卻越來越濃。
女人說的都對,但我仍嘴硬地說:“你開車的是鐵包肉,我騎車的是肉包鐵,你毫髮未傷,我車毀人亡也就差人亡了,讓你賠摩托車是便宜你了,不然我現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裝碰瓷的,訛你個百八十萬的……”
我跳起家來,伸脫手說道:“快快,鑰匙拿來!這麼晚了你一個女的在外也不平安,去哪兒我送你……”
“惡棍,惡棍!”女人尖聲呼喊著來到我身前,擂鼓般地用她的兩隻拳頭捶打著我的胸膛。
我沉著下來,跳迴護欄內。女人從包包裡取出一個手機,玩弄了幾下,一束光芒照亮了江水中小小的一片,亮光掃來掃去,倒是不管如何也找不到摩托車的影子。
我抽了口煙,怪聲說道:“呦嗬,大切諾基,車不錯啊!剛好值個百八十萬,我看這麼辦吧,你把車賠給我就行。”
女人不睬睬我,冰冷而決然地持續對著電話說道:“我產生了車禍……地點在科華南路……”
“靠!”我驚道:“你至於嗎!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