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佛跡現世[第2頁/共5頁]

“嗯嗯，走吧走吧，呆在這邙殤山真是怪不舒暢的。”靈均一聲呼喊，率先提步向前走去。

正則當然不信，揚劍又冷冷指向六塵。

靈均內心一陣汗――正則兄，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小爺很喜好戴花的？

走不到兩三步，他又回身把掉在地上的花環謹慎撿起，細心機了理，才捧著它持續趕路。

靈均正要問話，六塵卻彈地而起，抬手一揮，地上昏倒的一眾凡人便瞬息不見：

白衣青年聞言回身，靈均一看清他模樣，不由心中暗驚。

甚麼意義？莫非是說神帝軒轅當年明知佛的存在、卻在創世時用心將四界與之斷絕？

靈均豎起耳朵，仔諦聽。

“你們來四界中，意欲何為？”正則冷冷道。

正則看看靈均，眸色微深，點了點頭：“我們可回南都城稍事歇息。”

“你彷彿很喜好戴花。”正則道。

正則目光一凜，持劍直指六塵道：“你是凡界佛教中人！膽敢挑釁天界！”

夜幕來臨，燈火燦爛，城中一片喧鬨，這被屠了門的傅家也不過是浩繁受黑霧大王傷害的小小一角罷了，或許曾經也引發過一陣熱烈的會商，但到了現在，也早已埋冇在黑霧大王的傳說中，無人問津。

靈均倒吸一口寒氣。這還是凡界中鼓吹的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薩嗎？

一聲嬌笑，六塵便消逝不見。

他們到底在說甚麼？究竟有甚麼內幕，是他靈均還不曉得的？

“哦？聽你口氣，你彷彿不信賴有佛的存在？”六塵好笑地望向冷若冰霜的正則。

正則沉吟不語，明顯是與靈均有著一樣的顧慮。

“六塵祖師。”緋衣少婦矜持一笑，“吾乃活佛山六塵祖師。”

光禿禿的空位上就剩下靈均和正則兩人麵麵相對，連腐屍氣味都被六塵那一揮手給散得乾清乾淨，靈均看著正則，見他看來，又彆開了臉，一摸肚皮哈哈笑道：

靈均心撲通一跳。

似是看破了靈均的設法，六塵將眼望向靈均，悠悠道：“緣起性空，萬物人緣合而生，人緣滅而散，所見真並不為真，所見假亦不為假。萬物相攝，各自垂映――西天梵境，四十億凡世四大部洲，並非虛妄，也實為虛妄。”

隻見六塵身後的風景，跟著她右手化出的方向，頃刻變成江南春雨靡靡，街販沿街叫賣聲此起彼伏。六塵再一劃，雨霧江南又刹時化為飛雪大漠，雄鷹長嘯，抖落一身寒霜。跟著六塵右手的揮動，她身後的風景俄然變作西域風景，俄然變作東海瑰麗，乃至六合倒轉、乃至四界交叉，而靈均們身邊，仍然是邙殤山上幽幽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