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佛跡現世[第1頁/共5頁]

“好啦好啦，真是無趣。我說小公子，你是如何喜好這號人的？你就不怕整天對著這麼張冰塊臉會鬱結於心、英年早逝？”六塵轉頭對靈均抱怨道。

四界當中，哪怕是神帝軒轅活著、扶桑大帝出山，都不會有如許強大的造境才氣！

這都甚麼跟甚麼？女魃是他放走的，正則隻是來幫他收妖，怎的又需求他和正則理清楚恩仇了？

靈均一個鯉魚挺身、彈地而起，昂首往天上胡亂一望，便嗬嗬笑著就往山下走。

光禿禿的空位上就剩下靈均和正則兩人麵麵相對，連腐屍氣味都被六塵那一揮手給散得乾清乾淨，靈均看著正則，見他看來，又彆開了臉，一摸肚皮哈哈笑道：

甚麼意義？莫非是說神帝軒轅當年明知佛的存在、卻在創世時用心將四界與之斷絕？

或許是靈均錯覺，餘光裡正則唇角揚起了一彎輕笑。

隻見遠方天涯朝霞繽紛，流雲一帶，纏綿雙雙歸禽。

“佛家講渡。”六塵俄然又道，“我是在渡你們。你們二人因果，可在此陣中得一二確證？”

隻見六塵身後的風景，跟著她右手化出的方向，頃刻變成江南春雨靡靡，街販沿街叫賣聲此起彼伏。六塵再一劃，雨霧江南又刹時化為飛雪大漠，雄鷹長嘯，抖落一身寒霜。跟著六塵右手的揮動，她身後的風景俄然變作西域風景，俄然變作東海瑰麗，乃至六合倒轉、乃至四界交叉，而靈均們身邊，仍然是邙殤山上幽幽叢林。

哈？幫止辛造還魂陣誘殺靈均們，還不叫害？

他們到底在說甚麼？究竟有甚麼內幕，是他靈均還不曉得的？

靈均摸摸鼻子，老臉一紅，心內舉雙手雙腳同意――六塵祖師，你真的是太英瞭然，對著正則這麼張整天麵無神采的冰塊臉，他真的是內心好生愁悶、好他媽擔憂早衰！

走不到兩三步，他又回身把掉在地上的花環謹慎撿起，細心機了理，才捧著它持續趕路。

靈均和正則看著凡人們這番熱烈，也不覺又是好笑又是欣喜。

正則看看靈均，眸色微深，點了點頭：“我們可回南都城稍事歇息。”

“我弄的爛攤子便靈均來清算吧――這些凡人都被送去了南都城醫館，是生是死，就看那些塵寰大夫的醫術和他們本身的造化了。至於鄧林枝嘛，就看你們找不找獲得我活佛山嘍。給你們一個提示，乘船出海、一起向東。回見！”

“四界當中，從未聽聞。”正則還是沉寂，但他收縮的眉頭奉告靈均，貳心中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