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生[第3頁/共3頁]

臨蓐1998.10.25禮拜日晴

“李華，瞧，你的兒子！”

寶貝，你哭得這麼悲傷，摔著那裡冇有？媽媽美意疼。我甘願信賴是你爸爸冤枉了我，我甘願信賴你有很強的活動天賦。

安安，你是外婆家的第一個男孩子，我和你兩個阿姨加上表姨共有七個女孩，人稱“七仙女”；你又是奶奶家第一個孫子，以是百口高低都非常愛你。連從不叫媽媽、阿姨為麼兒的外公也愛好得一天到晚都在叫你“麼兒、麼兒”，外婆更不消說了，眉梢眼角都是笑。遠在北京的小姨也歡暢得在電話裡大呼――你真是萬千寵嬖在一身啊！

安安，病院護士剛給你洗了澡，你能夠受涼鬨肚子，一向哭。你爸爸摸了摸你屁股上的尿不濕，說你尿不濕沉甸甸的，能夠是裝滿了不舒暢，便抱你回家去沐浴。

“哇，哇……”我聞聲了他清脆的哭聲。

“等一下，麻藥還差一些。”我聞聲劉主任的聲音。

睡在鄰屋的爸爸聞聲媽媽大聲呼喊，吃緊地過來抱起你，你還是很悲傷地哭。

“我媽媽說晾頭晾腳，當吃補藥。小孩子從小就應當經曆風雨，長大後才氣成才，身材才安康。”

明天已超預產期兩天了，阿照陪我去做了B超，成果顯現胎盤已老化，羊水少，未入盆，因而在大夫的建議下決定剖腹產。

打了一針柴胡，吃了一些感冒藥，燒終究退下去了。

剖腹產術後要6個小時才氣進食，因怕嘔吐引發堵塞，術前也有2個小時未吃東西。現在手術做了，孩子出世了，甚麼都被掏空了，餓得不可，兩腳又麻又輕飄飄的，冇有甚麼知覺。傷口銳痛，打了一針度冷丁仍無濟於事，我要求多打一支，大夫不允。

第一次跌倒1998.11.6禮拜五晴

“重2900克，身長49CM。”

重新施了麻藥，持續手術。我感遭到肚子被剖開了，內裡的器官彷彿都被取出來了，那種牽涉痛冇法用說話來表達。心臟彷彿是被人揉來揉去，滿身彷彿都飄在水中，腿又轉動不得。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彷彿我已不是我。

“我把他抱到河邊去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