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貴人賣扇[第3頁/共17頁]

不一會陳管事來問我：“這位爺有禮了，叨教爺點的啥魚？”我說：“鎮江鰣魚。”他說：“本店冇有鎮江鰣魚，隻要正江鯽魚，大抵是爺聽錯了吧。”我說：“如何冇有鎮江鰣魚啊？那你們那小二哥如何說有呢？還報了菜名出來的啊。”陳管事說：“我已怒斥他了，耳朵有題目。請爺多多包涵。叨教還要正江鯽魚嗎？”我說：“那算了吧。”

我跟著蔣爺來到廚役、護軍浴室。大浴室在一間大屋子內裡，有一個大池子和相連的三個小池子，池裡是溫泉，這會兒是夏天，在溫泉裡加了冷水，但還是霧氣騰騰。池子裡人很多。我遠遠下到水裡，漸漸朝蔣爺走去，在霧氣中看疇昔，看不到他的腳，隻好耐煩等候他登陸歇息或答應以看到。

有了徐司房做外線，張朱紫宮盜賣宮中東西的環境便慢慢為我體味。我並不急於去清查盜賣扇麵的事，而是不動聲色，以扇麵為線索調查黃廚頭盜賣食材的事。我把把握的環境向毛大臣和周爺彙報，建議當即動黃廚頭，逼迫黃廚頭交代蔣爺盜賣食材的事，便可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儘，繩之以法，完成皇上密旨交代的差事。

就在這時，隔座產生辯論，我掉頭一看，是兩個門客和一個小二產生爭論。一門客說：“你們這是啥禦膳啊？比街邊大排檔還差！”另一個門客說：“可不是嗎？瞧這雞，嘿，嚼不動啊，哎呀我的牙！”那小二說：“說啥？你說啥你啊！吃得來禦膳嗎你們？”兩門客更不平氣了，啪啪扔了筷子站起家大吵大鬨要退菜。我一眼瞟去，是五香醬雞、鹽水裡脊、紅油鴨子、麻辣口條四個菜，色彩還不錯，味道不曉得。

我一聽又明白兩分，看來張朱紫宮的人都會找錢啊，想了想乾脆跟他挑明，就說：“徐爺必定也不會閒著，傳聞你手裡就有扇麵，我的朋友托我買幾張呢。”

黃大廚說：“卿大廚冇有說，大抵不曉得。崇孔，你們宮裡是不是有這麼位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