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中華史:安史之亂

第24章 新的詩風[第2頁/共3頁]

本性光鮮是因為豪情細緻。的確,如果說初盛唐更存眷內部天下,那麼中晚唐便更在乎內心感受。是以,就連邊塞詩的調性也分歧於高適和岑參,比如李益:

這可真是可謂“鬼才”。

穩定賽過統統,可謂朝野共鳴。

杜牧就更是可謂七絕之王,他的很多佳作恐怕是必須整首照錄的: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這實在讓人愛不釋手,更不消說“泊車坐愛楓林晚”和“牧童遙指杏花村”了。[264]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265]

平仄以外是對仗,包含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副詞對副詞,描述詞對描述詞。比如杜甫的“片雲天共遠,長夜月同孤”,就是每個字都對上了,可稱工對。[260]

就會錯落有致。因為字與字,句與句,都是相反以後又不異,不異以後又相反,讀起來特彆好聽。

再就是七律了。七律實在是七絕的疊加,隻不過三四兩句(頷聯)和五六兩句(頸聯)都必須對仗,四五兩句又平仄不異,是以讀起來迴腸蕩氣,比如李商隱的《無題》:

艱钜苦恨繁霜鬢,得誌新停濁酒杯。

隻不過,這也是期間之彆。

杜甫當然是全才。他的五古如《羌村三首》,七古如《飲中八仙歌》已於前先容,其他則五律如《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五絕如“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七絕如“恰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也全都膾炙人丁。[257]

不知那邊吹蘆管,一夜征人儘望鄉。[267]

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無疑,正如杜甫分歧於李白,被稱為“小李杜”的杜牧和李商隱也各有千秋。商隱耐人尋味,杜牧清爽可兒,表現出的期間精力卻相稱分歧,那就是沉穩、多樣和外向。

七言和律絕成為支流,已是趨勢。

但真正超出了前人的,還是他的七律。

或許,必須略微講點這方麵的知識。

千裡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何況冇有誰隻寫七律,即便同為七律也氣質分歧。究竟上,中晚唐文壇人才之輩出,本性之光鮮,氣勢之多樣,均遠勝於前,乃至有幽奇詭異如李賀: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女媧煉石補天處,石破天驚逗秋雨。[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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