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中華史:安史之亂

第24章 新的詩風[第1頁/共3頁]

杜甫當然是全才。他的五古如《羌村三首》,七古如《飲中八仙歌》已於前先容,其他則五律如《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五絕如“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七絕如“恰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也全都膾炙人丁。[257]

這是音樂之美。

七律是格律詩的一種,在後代更是常用的一種。但在初唐和盛唐,墨客們更喜好的是古體,比如李白和岑參;或者五絕和五律,比如孟浩然和王維。王昌齡的名作更清一色都是七絕,包含我們耳熟能詳的“秦時明月漢時關”和“一片冰心在玉壺”。創作七律的也有,卻乏善可陳。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這是文學之美。

沉穩是必定的。安史亂後,民氣機治,天下求穩,受夠了動亂的君臣都但願過安生日子。以是,固然有藩鎮時不時地兵變,卻很快就停歇;固然朝中派係針尖對麥芒,也最多隻是把敵手貶到地老天荒,趕儘撲滅的事不大產生。

艱钜苦恨繁霜鬢,得誌新停濁酒杯。

至於七律,也有它的優勝性:七言較之五言,八句較之四句,空間更大,餘地更多,能夠遊刃不足地起承轉合,固然難度也是以更大。以是中唐今後,七律便佳作頻出,金句迭現。比方說,劉禹錫的“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許渾的“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以及李商隱的“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262]

無疑,正如杜甫分歧於李白,被稱為“小李杜”的杜牧和李商隱也各有千秋。商隱耐人尋味,杜牧清爽可兒,表現出的期間精力卻相稱分歧,那就是沉穩、多樣和外向。

當然,更多的名句應當還是出自七絕。比方說,韋應物的“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韓愈的“天街細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元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以及白居易的“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不幸玄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263]

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這可真是可謂“鬼才”。

不知那邊吹蘆管,一夜征人儘望鄉。[267]

這當然有啟事,有事理。五絕太短,不能縱情,長歌又不便於影象。包含張若虛《春江花月夜》那樣的名作,也冇有多少人背得下來。真正傳播千古的,恰好是那些明白如話讓人一見傾慕的七絕,比如杜牧的《江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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