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英雄的路[第3頁/共4頁]

沈硯桌上也有一壺蜜花酒，鄰桌的嫂子王茉杯中是果漿，她們兩人不過充數小抿幾口。

阿桃在長條餐幾上擺開七八樣熱騰騰的早食，有麪湯，有粥點，有醃醬菜，有肉餡捲餅。沈瑄也叫她的侍女阿棠拎來了食盒，隻不過為了等沈硯，她的那幾碗已冇了熱氣。

咦，沈硯瞧見她又嚴峻又撐著膽氣的模樣，才知她這幾天為何要告假。這個小傢夥竟是覺得提親的人上門來了，族學也不去了，要留下來幫她相看。

沈硯也不詰問，隻是瞧她碗裡冇有熱氣，隨口道：“你要不要坐過來，在我這裡挑幾樣。”

“十二孃子倒是真想靠近你的。”

小姑子這媒介不搭後語的。王茉雖隻比沈硯大兩歲，但她自髮長沈硯半輩，是以也非常耐煩：“好好的，阿硯為何要去學撐船？”

沈硯有些好笑，又有些震驚，“不是，我還不決呢。”

可不是真的，她爹的算盤打錯，川蜀聯不成姻，她現在還冇找到下家呢。沈硯暗笑一聲，“真的，以是你明天要歸去上學嗎？”

“不過吳娘說的也對，”沈硯見她怔住，轉而笑道，“這天下風騷人物，我也是有情願嫁的。比方太原範家的公子禮，庶子出身，才情絕佳，又愛好遊山玩水，若能跟著他踏遍四野八荒，也是不錯。”

沈硯彎了彎唇角，他們之間另有商定，她冇忘。

“他午後就走了，用不著我作陪。”沈硯從支起的排窗下瞥見漸呈明朗的天氣，“這雨將近停了，府上再留他一頓飯罷。”

“真的？”沈瑄不太信賴。

再見崔岑，他換了件鴉青色織金暗紋錦袍，略顯老成的暗沉色彩反襯得他年青慎重，身姿出色。這回他冇有特地和沈硯打號召，隻投來悄悄一瞥。

固然沈硯也才十五，但吳娘內心，沈硯心智成熟遠超這個年紀，少年人十六七歲在七娘麵前便和十來歲無異，真嫁疇昔也不知是誰照顧誰，實在過分委曲了。

半晌後沈硯清算完過來，隻一條杏綠交領襦裙，簡便溫馨又有幾分隨便。沈瑄見了不由麵前一亮，忙直起家號召，“七姐姐快來，坐這兒！”

哥哥沈複一同送客，沈硯就護送王茉回屋去。

“怕是不成了，”沈硯在屋裡轉圈圈消食，有些遺憾道，“真是可惜，我還感覺中山王季子是個不錯的挑選呢。”

沈瑄卻不答了，端著粥碗一勺一勺喂本身。

沈家有本身的樂府班，用處正在此時。十幾位仙顏女姬在角落裡各操樂器，凹凸委宛間應和著堂下翩翩舞姬。仙裙款擺，水袖翻飛，媚眼盈盈之際，香風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