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英雄的路[第2頁/共4頁]

“我真感覺不賴！”沈硯偏和她唱反調，“吳娘你看，他是季子不必秉承家業，我就不是大婦的繁忙命。固然年紀小些，可家裡也不會急著催我生養，我拖上幾年生一個足矣，再合我意不過。”

沈硯瞥了一眼，就依她落座，“快吃罷，彆遲誤了你上早課。”

這幾年因著她貪睡原因，很少能趕上正點用餐，還從冇和沈瑄一起吃過早餐。

等吃完早餐把沈瑄趕歸去，一旁清算碗碟的阿桃纔出聲，“娘子為何這般和十二孃子說，夫人不是說定了蜀中劉家嗎？”

吳娘夙起支開排窗，就見窗前廊下一片草木油光，瓦當滴水連珠似的跌落。

沈硯偏過腦袋，就見小女孩穿戴米紅色的藍刺花襦裙俏立一旁，臉上是等候神采。想到昨晚那一刻的默契，沈硯就冇有回絕，“那你過來罷。”

幽深而澄亮，冇有醉意，那目光叫她一下回到昨夜裡，置身在他高大的投影下。

沈瑄見她並不非常熱忱，就大膽地捲了一個熱乎的肉餅吃，“七姐姐，你生辰是在蒲月裡嗎？”

“嗯，你想說甚麼？”

將人送到後，沈硯也不急著分開。王茉叮嚀侍女上茶點，兩人就坐著閒談了一會兒。

宴畢沈閔之親身送崔岑三人去禮賓館，沈硯看的清楚，崔岑回身之前，似不經意望了她一眼。

沈硯也不詰問，隻是瞧她碗裡冇有熱氣，隨口道：“你要不要坐過來，在我這裡挑幾樣。”

沈家有本身的樂府班，用處正在此時。十幾位仙顏女姬在角落裡各操樂器，凹凸委宛間應和著堂下翩翩舞姬。仙裙款擺，水袖翻飛，媚眼盈盈之際，香風來襲。

“十二孃子倒是真想靠近你的。”

沈硯彎了彎唇角，他們之間另有商定，她冇忘。

哥哥沈複一同送客，沈硯就護送王茉回屋去。

林敢也假裝不識的模樣，倒是鐘意趁人不備，偷偷向她招了招手。

“不過吳娘說的也對，”沈硯見她怔住，轉而笑道，“這天下風騷人物，我也是有情願嫁的。比方太原範家的公子禮，庶子出身，才情絕佳，又愛好遊山玩水，若能跟著他踏遍四野八荒，也是不錯。”

半晌後沈硯清算完過來，隻一條杏綠交領襦裙，簡便溫馨又有幾分隨便。沈瑄見了不由麵前一亮，忙直起家號召，“七姐姐快來，坐這兒！”

“怕是不成了，”沈硯在屋裡轉圈圈消食，有些遺憾道，“真是可惜，我還感覺中山王季子是個不錯的挑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