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碧波微漾[第1頁/共3頁]

“魚婆婆，你就幫幫我吧。我曉得，魚婆婆最疼我了。我隻是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那目光讓兩侍衛有些不忍回絕，可有族長的號令在前，即便是不忍，也不能超越了端方。

魚婆無法地搖點頭，自知是阻不了這小祖宗的心機。對著那大鏡子一拂手，一麵巴掌大的小鏡子從鏡中飛出來。

魚婆被她搖擺得短長，深深歎了一口氣。

她的手一僵，神采暗淡下來。鏡子裡的畢竟是觸碰不到的。如果有一日，她能去人間看看，多好。

少女盯著她，眸中滿溢著果斷。

“哼！”

魚婆婆是浄海裡最年長的鮫人，就連父親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她必然曉得甚麼體例吧。

層林疊翠，碧波微漾。

鏡中閃現的恰是人間夜市的場景，來往行人絡繹不斷，各種浄海中從未見過的玩意兒數不堪數。

少女貓著腰，尾巴淺淺地動著，憂?地看著麵前那兩條壯碩的魚尾。

“你們……”少女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不動如山的侍衛，眼中竟透暴露委曲。隻何如侍衛盤算了主張不放行，縱是她紅了眼眶，也不肯鬆口。

魚婆慈愛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將她的心機一覽無遺。

吃力地再次將石門關上，她才緩了一口氣。還未等好好賞識這鮫人族以外的浄海，又一波暗潮襲來，暈暈乎乎疇昔。

她的眼睛裡閃動著希冀的光芒，非常當真的說道，像是做著包管。

少女迷惑地歪著腦袋，仔諦聽著魚婆的話。

“你可曉得，去了人間，要支出甚麼樣的代價？”

“小主子，請留步！不成再向前了！”

且不說小主子的埋冇技能多麼低劣，這處所是通往人間的通道，能膽小包天過來的，也就隻要小主子一人了。

“你能夠包管，去了人間，不落淚？”

魚婆把那小鏡子塞到少女手中，語重心長道：“這麵鏡子你可帶好了。如果有甚麼傷害或者彆的事情，就對著鏡子喚我。待一會兒我把他們引開，你就快些溜出去。隻記著，切莫墮淚。”

魚婆拍了拍她的手臂，滄桑的臉上生著幾條皺紋。她蹙著眉，有些不附和。

“我不過是想看看人間罷了，不會影響你們。”

波光粼粼，深不成測。在那浄海之底倒是另一番氣象。

最東麵的綾羅小築內，一名褐色魚尾的老嫗一絲不苟地擦拭動部下那足有手臂環起來那麼大的水鏡。

通往外界的門是石做的構造，隻一扭開，閒逛的海水劈麵而來，龐大的壓力讓少女幾乎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