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夕何夕[第2頁/共3頁]

“小主子萬不成再說如許的話了。如果族長聞聲了，奴婢可就要慘了。”

月色披肩，燭火未眠，卻抵不過霜露風冷的侵寒。

那一晚，西蜀公公帶著侍衛敲開了丞相府的大門。宋丞相還將來得及披上衣裳，就被帶進了宮中。

少女被她這麼一說，早就失了興趣。

鮫人幽居於海底，無憂無慮，長生不息。傳說鮫人最貴重的是眼淚，鮫人淚所固結的長生玨更是有著長生的妙用。

宋良沉了沉眼眸，正色於心。

徹夜月色微涼，有些冷。

“叩叩叩……”

汾城毗鄰的海喚作浄海，傳說浄海裡儲存著一個特彆的種族，鮫人族。

這老公公他記得是皇上身邊的人，此番叫住他，但是皇上另有甚麼事情叮嚀。

“瞧把你急的，我不說了便是。”她努努嘴，興趣缺缺。“也不知父親是如何想的，為甚麼要封閉了去人間的通道呢？”

夜，在火中燃燒著，徒留餘燼未熄。

老公公手中的拂塵一擺，微微恭了恭身，臉上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生殺予奪，皇命為天。丞相委曲，薄口難辯，隻能以死明誌，撞死在金鑾殿的立柱上。

“如此便有勞公公了。”

令人讚歎的是，她的腰身以下竟是一條泛著粼粼光芒的魚尾。尾梢悄悄擺動，盪開了一片波紋。

老公公拂了拂手中的拂塵，望瞭望天氣甚晚。

“謝皇上。”

西蜀天子昏庸，輕信小人奸言，竟以奸佞殘害忠良。

“還請公公代我傳個話。宋良頗得聖上賞識纔有了本日，此番聖命安定匪亂，宋良定不負聖望。”

“魚婆婆的鏡子雖能看到人間的模樣，卻不是真的。”她的眉頭微微一動，呢喃著。“如果能親目睹見人間該多好。”

馬兒蹬著前蹄，嘶鳴了兩聲，揚長而去。

“公公言重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宋良在所不辭。”

“那人間真的有那麼可駭嗎？”少女的眉頭蹇著一抹迷惑。

“宮門尚未封閉，皇上命老奴來送送宋侍郎。”

“皇上有命，勞煩丞相與主子走一趟。”

這露夜微垂之時，他一人行走在皇宮裡確切有些不當。

“皇上命宋侍郎立即解纜前去汾城，侍郎且行，一起謹慎。”

……

鋒利的嗓音劃破了夜的安好。

“小主子隻要記著便是了。今後切莫再提起人間的事兒了。”

“人間到底是甚麼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