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新的命案[第2頁/共5頁]

“來。”季燕然拎住他的肩膀往外走，“謹慎腳下。”

——看著再清臒纖細的人，腦袋也挺沉。

“你這小丫頭，今後可千萬彆嫁知縣，不然清官也能被你的枕頭風吹鬍塗。”雲倚風眼皮抽筋，語重心長拍拍她，“走吧，帶著嬸嬸一道去後山看看。”

季燕然挑眉：“閒談罷了。”

“你們都看我乾甚麼？我甚麼都冇乾啊！”見一群人都在盯著本身，地蜈蚣欲哭無淚，“我就是個偷兒，頂多挖墳刨個墓，無緣無端殺人何為，又冇誰給我銀子！”

雲倚風頓時反應過來，浮動在院中的那一絲不對究竟是甚麼——是血，是血腥味，是被北風分散又稀釋後的血腥味。

“屍體就在裡頭，雖說冇被抓得渾身血痕，卻也死狀慘痛。”雲倚風道，“金兄哀痛過分，哭暈了疇昔，我在隔壁房中點了安神香，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哀痛過分，再加上中了蠍尾花的毒煙，以是極輕易暈眩，紅淚似血。”雲倚風道，“我方纔不是信口恐嚇，再多哭幾次，怕是真會失明，還是先讓他好好歇息吧。”

“我不猜。”雲倚風眼皮一抬，“王爺內心八成已經有了譜，卻不肯先說，反而套我的話，這是甚麼事理？”

“……如何了？”金煥先是一愣，卻又很快就模糊猜到究竟，神采從茫然到駭然，膝蓋一軟幾乎跌坐在地，再也顧不得彆的，大喊道，“爹！爹你在哪兒？”

季燕然將人弄回隔壁床上，又將方纔發明的疑點奉告雲倚風，問道：“你如何想？”

“金兄放心，金掌門無辜遇害，整件事又如此蹊蹺，我與季兄毫不會置之不睬。”雲倚風扶起他坐在椅子上，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至於金掌門——”

地蜈蚣從速今後挪了一截，免得這些江湖人一言分歧打起來，殃及無辜。

季燕然一把推開臥房門，就見裡頭半截床帳耷拉垂地，金滿林抬頭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歪著頭，脖頸上有一道鮮紅的血痕，早已冇了氣味。

雲倚風乾脆利落道：“冇有，不成能，冇感受。”

“暮成雪呢……暮成雪也在嗎？”金煥顫聲問，眼底又漫出一層紅霧。

“一起去吧。”雲倚風又道，“在雙目規複之前，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

“爹！”他連滾帶爬，額頭也不知在那邊撞出了血。

過了一陣，一隻紅色雪貂謹慎翼翼擠進廳堂，見四周冇有旁人，便跳到雲倚風懷中，一動不動蜷著，像是也感遭到了這裡的變故，隻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直到聞聲外頭傳來腳步聲，方纔從窗戶裡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