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惑[第1頁/共4頁]

其間，便有些沉默，隻要風聲與鳥鳴。

這實在有些荒誕……荒誕地她幾近以為現在還是夢中，可惜，她很復甦，復甦得不能再復甦了，她記得昨夜的每一句話，流下淚水時那微鹹的滋味，另有……明曄的阿誰鹵莽而氣憤的吻……

他轉過臉不去看她，冷風吹來，掀起他的髮帶。

明曄看著她道：“鄭昭進西京稱帝以後，你就偷偷跑了，我覺得你要去殺陳素，便一向盯著陳素。厥後，我去了趙地就藩，等派人去尋你的時候，你已經蹤跡全無，我千萬不會想到，你還會去找陸源，嗬……”明曄苦笑，“你竟然為了躲我，去找陸源……”

他緩緩走近。

阿音怒瞪著他，切齒：“罷休！”

明曄笑著對她搖點頭，靠著她的耳邊道：“信不信我做任何事都這般拉著你，就算是早晨也……”

侍女便躬身退去。

明曄捏著她的下巴，靠近她的唇邊，道：“很風趣，不是麼？”

阿音歎了口氣：“很成心機麼？”

侍女回稟道：“醒了，女人要了水洗臉，卻不吃不喝。”

開門聲起，阿音微微動了動。

明曄……

“你、我……”阿音咬了咬唇。

阿音沉默無言。

阿音看著他，“我該信賴你嗎？為甚麼？”

二婢躬身退出，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阿音留意二人法度，見其簡便有力，便知也是有拳腳在身，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柱，在房內不安地走來走去。

長長一覺醒來，阿音聞見淡淡的香氣，轉頭瞥見一方小小的青瓷香籠，她撐著起家，揉了揉眉心，腦中刹時的空缺以後，便想起了統統的統統。

“彆咬了，都破了，傷口未曾好。”他柔聲道。

明曄看著她的眼睛，“我想留下你，你會留下嗎？”

明曄道：“還是你想本身去一個一個殺了曾沾過農戶鮮血的人？”

阿音不言。

“你！”阿音猛地轉頭，瞪著明曄。

“嗬，忘了……我忘不了，這可如何是好？”他笑著道。

“滾！”阿音跳起來，順手抄起一個花瓶便砸碎在地。

侍女麵麵相覷，有些為莫非：“大王叮嚀，冇有他相陪，女人不得出門。”

阿音緊緊咬著唇，又是半晌無言。

明曄還是攔著她，看著她道：“你呢？是不是要躲開陸源一樣躲開我？”

“嗬，你還未曾在我麵前如許過，如果昨日之前，有人同我說，莊明音會不敢麵對我，我定會感覺這個笑話非常好笑。”明曄輕笑道。

“你！”阿音皺眉，欲擺脫，明曄的手卻如鐵鉗，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