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第1頁/共5頁]

自古，成王敗寇，那些失利者已經埋骨不知何方，而所謂的勝利者，也不過是在人間苟活幾日罷了，那失利與勝利，又有甚麼首要？阿音看著水榭中現在正酒濃歌濃的豪宴，低低笑了兩聲。

“看住阿誰女人！任何事，事無大小，都要回報！”陸源從齒間擠出話語。

當一群人拍開雕花槅門的時候，卻瞥見內裡空無一人，唯有一陣似有若無地香氣緩緩繚繞。

阿音抬開端，看著他，伸手，捧過他的臉，閉上雙目，悄悄吻上，唇齒相依……

江南秋來百花凋，

這將軍倒臥阿音的身上，頓時手腳亂動起來，阿音越笑越大聲，笑聲中衣衫落了一地，卻不知怎地，將軍的行動垂垂遲了，最後，竟然一動不動了。

頓時，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如銀鈴響起，明燈和香氣一起伸展而去。

將軍的客居實在富麗，綾羅珠簾，明顯，陸源真是極其好客的仆人，對客人的接待非常殷勤。

陸源緊緊皺眉：“嗯。”

“嗬嗬——”阿音輕笑：“對啊，六合廣漠，天然到處可去。”

紫金莊的酒宴委實過分奢糜了，不管是唱著豔曲的優伶，還是斑斕絕倫的舞姬，或者是那雕梁畫棟的天井，珍奇的器具，技術高超的廚子，抑或海內難尋的食材。這統統，誰曉得是不是真的如果眼睛看來這般都麗而堂皇？阿音思之，似果有迷惑，不由悄悄皺起了眉頭。

女兒對鏡淚迢迢，

陸源看著他微微嘲笑。

……

將軍左擁右抱，不時還收回幾聲大笑。

阿音看著他，又嬌笑幾聲，彷彿貳表情不鎮靜幾分，她便鎮靜幾分，而後道：“紫金莊散儘了家財作的這一樁好買賣，現在是要到了本利皆收的好時候，不知至公子是先要扒了哪個不利鬼的皮呢？”

陸源並不迴應，又一掌震塌了床榻，碎裂的木板壓在沈榮的屍身上，陸源把一旁的燈燭扔了上去，刹時，火起——

這將軍嘛，天然也笑，笑得卻有幾分不堪入耳。

阿音低低笑了一聲：“我麼？我見有人作官發財，內心不大舒暢，隻要幾顆頭顱，幾條性命，足矣。”

幾輛都麗寬廣的馬車運送十二名妙齡少女駛出了紫金莊，她們彆離是陸明山名義上的孫女、侄孫女另有外孫女。

“哈哈哈——哈哈哈——”阿音一腳把他踢開，將軍的身軀“吭啷”一聲跌在地板，阿音坐了起來，拍著床榻大笑。

陸源深深吐了一口氣，道：“你想要甚麼？”

陸源麵色如冷霜般看著她，阿音微微抬起下巴，媚眼如絲，卻令人瞧不出半點風情，隻要發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