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妙哉斯言[第2頁/共4頁]

楊佺期放下一樁苦衷,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道：“楊某在洛陽數年，撰有《洛陽圖》一冊，記錄了洛陽城的地理民風，還請郗公雅正。”

來歲便是三年一次的定品之年，身為雍州刺史地郗恢是朝庭推舉地大中正，若能得他青睞相加，對楊家來講是竄改運氣地良機。

楊佺期亦知此事甚難，父親楊亮活著時每隔三年便要向吏部奏疏申述，但願能將楊家升品，但是直至身逝亦未能如願。

長歎一聲，楊佺期低頭飲茶，隻覺滿口苦澀。

炙羊肉、蒸鱸魚、炒冬葵、一疊胡餅，一壺酃酒，兩人相談甚歡。酒至半酣，說至鼓起，胡藩起家做引弓之狀，道：“身須端直，用力平和，架箭安閒（4）……”

“腕要平，前拳要與後眼平……力在肘、肩不消力……”，胡藩足足教了楊安玄一柱香工夫，兩人才重新落席，舉杯互飲，相視而笑。

胡藩讚道：“夜間暗中，盆火搖擺，馳馬不穩，安玄仍能射中箭垛，實在了得。可惜安玄明日便要分開襄陽，不然吾要向安玄請教騎射。”

楊安玄神采淡淡，心中想著找甚麼藉口去見胡藩。本身的做法顯得孔殷，但是不急不可，在棲心堂中楊佺期已向郗恢告彆，籌辦明日便返回棘陽城。

實在胡藩所講楊安玄大半已知，但他山之石能夠攻玉，並且胡藩所說有過人之處。

隻是到了現在變成幾近全以家世來定品級，故有“上品無豪門，下品無士族”之說。

楊安玄本就帶著巴結的心態，也起家跟著胡藩學樣，嘴中問道：“何為用力平和？我的站法可有誤？引弓之時可用提氣？”

看著楊佺期滿麵戚容，郗恢安撫道：“楊家過江稍晚，朝庭已然議定品階，要想變動連累甚廣，當緩緩圖之。”

手中麈尾一擺，郗恢淡淡隧道：“也罷，幼年銳氣可嘉。”

…………

胡藩點頭道：“一來我資格陋劣，著書立說為時髦早；二來論射之說還不完美，騎射另有完善。對了，安玄，你隨父兄鎮守洛陽與胡人交兵，熟知騎射，可肯不吝見教。”

胡藩被楊安玄的話撓到癢處，得意地笑道：“不瞞老弟，愚兄自幼練箭，偶有所得便記之於冊，十餘年積得兩卷矣，分為步射、平射、筒射……。”

胡藩聽得鼓起，起家道：“安玄兄弟，說不如練，我們到校場上演練一番。”

晉人好清談，要打動郗恢唯有出奇致勝。楊安玄構造了一下言語，開口道：“郗公，安玄無弘願，願學杯中茶，浮沉隨便，苦甘隨緣，唯求芳香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