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2頁/共5頁]
半個時候還未用到,她的答卷便被內侍呈給了珠簾後的女帝。
方以唯看著麵前的點心和茶,想起了父親的酒後之言。
以是那脫口而出的兩句,實在已有較著的怨君之意。
“你好大的膽量。”
直到現在,大顏諸多朝臣也都將她當作大晉拔擢的傀儡天子罷了。
抱怨永初帝雖是女兒身,卻一向冇能給她給大顏女子一個機遇,一個突破樊籠的機遇。
她一向在等,等朝廷辦女學,等朝廷開女子科舉,等永初帝答應女子參政,足足等了八年。
明智奉告她,欲速則不達。有了這道聖旨,已經夠了,已經是不測之喜。
“你想入仕?”
而前麵該如何持續,她卻仍然冇有思路。如果女帝和大晉是一條心,她再提光複失地一事,那便是自尋死路。
雖不知女帝對鸞台那些人究竟是何心機,但顏官的存在卻始終意味著,她具有至高無上的皇權,她並非平常男人能夠掌控……
百官最後也上摺子諫言過,但都被駁了返來。
開初女帝擇選侍讀時也無人重視,還是厥後從官方漫衍開,說那些被選做鸞台侍讀的,年紀約莫都在二十出頭,且儀表堂堂、器宇不凡,大略不是甚麼端莊侍讀。百姓乃至戲稱他們是“顏官”,意為以色彩侍君的“男寵”之流。
“如此……”
“你說得有事理,那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陛下不曉得嗎?擷采坊在盛京很馳名,用的料子大多色采鮮麗,並且總出些新式樣。”
這支親身編排的樂舞結束,女帝便起家離席了。
更何況,永初帝也僅僅是看起來暖和有害,實際上倒是一個七年前就能在疆場上對親生父親一箭封喉的狠角色,和她們這些連盛京都冇踏出過半步的世家蜜斯底子冇有可比性,更不消說有甚麼共同話題了。
天子畢竟隻要這麼一個愛好,做臣子的偶然也當睜隻眼閉隻眼。
最後,她冇能比及女帝推行新政的聖旨,卻比及了宣平侯府上門議親的媒人。
大顏現在有兩大邊患,北燕和大晉。讓她無從下筆的,是後者。
“哎呦……”
俄然,簾後傳來女帝的一聲嘲笑。
“來之前母親和我說,這百花宴是為擇選皇夫。我想著娶個公主都不好對於,更何況是天子!冇想到皇上如此夷易近人,比那些世家令媛還少些姿勢。”
方以唯立在簾外,麵上不動聲色,垂在身側的手卻虛握成拳,掌心微微有些汗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