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1頁/共5頁]

方以唯直起家，一個“是”字回得擲地有聲。

說話間，鎏金香爐被放在結案前，一炷香已經燃起。

女帝：“擷采坊？”

方以唯身子一歪跌坐在地，麵色煞白。

聽了他的話也不答，隻冷嗤一聲，持續盯著劈麵心不在焉的方以唯看，用最凶暴的眼神。

一聽女帝叮嚀，緋衣內侍立即將方以唯引到了桌案前。

還不待方以唯再做解釋，女帝便黑著臉拂袖而去，“來人，把她給朕逐出宮去！”

原覺得女帝必然對這些淺顯女兒家的心機冇甚麼興趣，她們便不敢往這些事上聊。可她們這些人久在深閨，平常聚在一起也隻聊些衣裳金飾風花雪月，這些不敢說，也就冇甚麼可說的了，是以一個個都內心惴惴的。

恐怕晚一步就放走了人，她幾近在來時的行廊上小跑了起來。但是剛低頭提著裙襬跑上廊梯，倒是和人撞了個滿懷。

她的耳邊彷彿萬籟俱寂，隻能聞聲女帝翻閱答卷的簌簌聲，和她本身愈發加快的心跳聲。

楚霄支起胳膊，碰了碰寧翊。

百官這纔回過味來，雖不好多說甚麼，公開裡卻測度著女帝莫不是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動了擇夫的動機。

另一邊，靖國公次子楚霄忍不住小聲感慨。

“蜜斯？你去哪兒？”

隻見女帝不知向身邊的宮娥叮嚀了甚麼，不過半晌，便有樂聲從花林深處飄來，隨即四周八方都傳來樂聲相合，一群身披彩色羅紗的舞女踏著鼓點緩緩入場。

百官最後也上摺子諫言過，但都被駁了返來。

直到統統人落座，百花宴開宴，方以唯還冇從女帝帶來的打擊感中緩回神。

“即便如此，滴水石穿也非一日之功。要想更始革故必定會遭到勸止，得支出代價。”

女帝已換了一身薄衫，隨便地半靠著貴妃榻，視野超出珠簾，落在內裡跪伏在地的方以唯身上。

問問這個的衣裳，誇誇阿誰的金飾，竟和她們聊得津津有味。

方以唯攥了攥袖口。

“冇錯，擷采坊的衣裳款式最多了，我也常常去。”

“如果是金飾，那還得去金琉閣。陛下您瞧，臣女這支釵就是金琉閣的……當然，和宮頂用的還是欠比如。”

方以唯才發明這位恰是方纔跟在女帝身側的宮娥，心頭一鬆，“有勞了。”

而就在年前，永初帝從翰林院和學宮裡連續擇選了幾人，允他們出入鸞台伴駕。名義上為侍讀，實則做的倒是彙集官方話本、鈔繕平話人說唱底本等抄謄寫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