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第2頁/共4頁]

她乃至想過，哪怕她一出世便是個瞎子，或許也比異瞳要好上很多。

從北齊皇宮搏命逃出來後，她再不肯再以異瞳示人，始終用一根玄色布條繫著眼，哪怕看不見也不肯摘下。可星曜不知為何，老是對她以黑布遮眼的事耿耿於懷，從未放棄讓她摘下。

“明岩，我冇記錯的話，你自打出世便在謝府？”

公然還是這個答案。

兩人說話的工夫，船外天氣已垂垂亮了，淅淅瀝瀝了一夜的雨也停了。

明岩殷勤地搬了張凳子過來，在賀緲身後放下，“陛下，您坐。”

明岩苦著臉，“本來好些了，可現在下起了雨……公子他神采都白了。聽聞玉歌姐姐頗通醫術，不知可有其他減緩的體例？”

明岩眨了眨眼，“我當時不過五歲，甚麼都不曉得甚麼也不懂……夫人莫非冇有與公子說過嗎？”

許是也曉得本身的話有多荒唐，她的聲音愈發低了下去。

玉歌趕緊將她的鞋從榻下拿了過來，“或許隻是偶合？”

他翻開膝上的薄毯，想要下榻施禮。

賀緲已經在桌邊坐下，心不在焉地夾菜，“……去吧。”

謝逐垂著眼啟唇道，“你孃親是我的乳母，自幼照顧我，以是你是在府中出世的。十年前的事，你可另有印象？”

“我當年重傷性命垂死，到底是因為甚麼？”

賀緲驀地轉頭, 見來的是玉歌才放下了防備，又轉眼看向艙外，一言不發。

玉歌冇反應過來，愣怔了好一會才認識到這個“他”說的是誰，不由擔憂地看了她幾眼，最後還是將話說出了口，“陛下，您彷彿對首輔大人過分上心了。他……不是國師。”

謝逐眼睫低垂，在麵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我方纔做了個夢。夢中，我是為了救一小我才被重傷，並非是被劫匪所擄。”

明岩推開門，見門外是托著藥碗的玉歌，麵上一喜，“玉歌姐姐，這是？”

“天然不是。”

玉歌抿了抿唇, 小聲道，“陛下放心，您現在出去碰不著首輔大人的，他與您一樣也在艙房內待了兩日，冇出來過。”

玉歌朝門內瞥了一眼，從囊中倒出些藥丸交給明岩，“你先拿著，我再想想體例。”

她頓了頓，有些煩惱地揉起了眉心。

這個題目，他也問過母親好幾次，母親亦是如此答覆，可不知為甚麼，貳內心總存了個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