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幼弟[第3頁/共4頁]

鼻頭小巧，雙唇粉嫩。

看上去一團孩子氣。

薛氏道：“家裡快揭不開鍋了，我開箱籠看看有甚麼能換錢，就找出這些衣裳，這身我籌算過年穿，那兩件下午拿去當了。”

嚴清怡笑道：“娘吃不準你回不返來，說先等等再做，我去淘米了。”

“要不，讓二哥彆學武了，仲春裡玉蘭花開，姐帶著二哥去賣玉蘭，前次姐賣了一串玉蘭不是賺了好幾文？”

嚴青旻低著頭不說話。

薛氏氣得渾身顫栗，本欲辯白，想起嚴清怡的話，隻得忍了氣，取出荷包，把內裡銅錢都倒出來，數出四文打發嚴青旻，“今兒晚了，你去買包子返來墊墊，早晨早點吃。”

“冇用？”嚴青旻緊緊盯住她，“既然冇用，長姐為啥找那麼急……要不我把它撕了？”

嚴青旻認字，不成能不曉得是甚麼東西。

稟性不好還不如不讀，也免得將來變成更大的禍害。

眼眸倒是亮，像白瓷盤裡轉動著的黑水晶。

嚴清怡麵貌隨她，雙眉柳葉般又細又彎，眉毛彎的人道子軟。

薛氏吸口氣，垂眸應道：“好。”

薛氏撫著她的髮髻，隻覺一陣陣酸楚，也跟下落了淚。

她辛辛苦苦供著讀書的弟弟？

嚴其華白日幾近不著家，就隻夜裡返來，底子就冇到過北屋。

說著，將牆角的箱籠翻開， “實在也冇剩下甚麼東西，就這幾身衣裳”，摸索著自最底下摸出隻木盒，“你主張多，隨便看著如何措置。”

薛氏持續扒拉著銅錢，口裡輕聲唸叨著，“買半斤肉皮半斤豬尾熬豬皮凍，買半扇肋骨，買兩條魚；麵家裡有，倒是該買五斤大米一斤小米，買四斤黃豆，能做出十斤豆腐，過年差未幾夠了；糊窗紙該換換，買兩副年畫……”最後看著麵前孤零零的一個銅板，“一文錢買些糖果，總歸是過年，多少沾點甜味。”

“現在淘米，幾時才氣吃上飯？”嚴其華不滿地嘟噥聲，排闥進屋，瞧見薛氏愣一下，“如何這副打扮？”

又數出六文，揚聲喚嚴清怡，“下午冇事把對子紙買了，再買二兩白糖，明天讓阿旻捎去請秀才寫寫。”

嚴清怡歎一聲，“爹盤算了主張，我又能如何樣？你也曉得，我攢的錢都冇了。”

“冇錢了？”嚴其華走到箱籠前，扒拉兩下，“你不是有根簪子，記得三弟結婚時你還戴過。”

薛氏心疼地說：“你去睡會兒，就這點豆子，不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