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夢[第2頁/共3頁]

安定下來情感，抬手看看腕錶發明時候還早，而本日氣候雖是雪後，但已放晴。現眼下陽光充沛得緊，如果就此留在旅店閉門不出的確華侈工夫。因而程雪小作憩息，決定先到古城中四週轉轉。

“…是你！”

忽覺心口絞痛，夢中人驀地驚醒，看向窗子，隻是淩晨。

出於軍校練習出的本能，在她反應到有能夠是進門翻閘被保安發明後，第一時候做出決定：右手快速蓄力握拳動員回身直直向身先人的臉部側麵打擊。然來人似非等閒之輩，僅抬手便接下了她的進犯。

伏在城牆上感喟，吐儘濁氣，深覺腦海中的影象似是丟落了甚麼很首要的東西，想要記起，卻無從記起。

世事無常，零散小事帶著幾分感慨一笑而過；大是大非必嚴守態度，謄寫公理是她的風俗；不在過路的風景作過量的逗留，亦是她一向以來對峙的原則。

我是誰？人真的有宿世嗎？宿命所歸在哪？

多少精華的悲，就悲在被曲解與被忘記上。但畢竟不過一些凡夫俗子的粗鄙淺識，豈能輕瀆了詩歌的韻腳？

夢境太實在，她不得未幾心。為甚麼統統都那般熟諳，想必是自有玄機在此中。但是雪天路滑，再焦急也隻得沿著路邊，儘能夠放快腳步。而此時，入了夜的古城早已規複了平和的安好。

素白衣，暗銀甲，高束髮，多少鬢絲於額前隨風浮動。隻是麵龐看不逼真，唯記一對劍眉入鬢。

而待程雪轉過身見到來人後卻心頭一震。

風吹草斜，多雲的氣候使日光變得暗淡。四下沉寂的出奇，彷彿是某一瞬便到了這處所，回顧望去，隱有城關。再前望，還是遠山堆疊，草場看不到絕頂。

雖說化雪天冷，日光倒是和緩，上中午分，大街冷巷已人來人往，消逝了淩晨街巷的喧鬨，添了幾分繁華。現在，古城的古韻同當代的文明相互交叉在一起顯得是這般相得益彰。

安知帝國不再，宮闕傾頹，統統不過強弩之末。敵眾我寡，局勢已去，他終是被喋血箭矢刺穿心窩，殞身而落。鐵馬冰河亦無情，青山不改，悵歎忠魂散。

「滿園秋色藏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是古城關。

春來的腳步當真是快，無人發覺到她的路程。彈指悄悄撣去枝頭積雪，竟詫異的呈現一朵嫩綠，那般亮眼，令人欣喜不已。

終究尋得巷子登上城關，麵向那喧鬨的田野，擺佈看看，視角竟和夢中所見完整符合。向著遠方一眼望去，看不到絕頂的草場和堆疊的青山，現在除了彷彿隔世的似曾瞭解，心底另起一種悲慼。昂首是燦爛的星空，銀漢皎皎。